卡拉不在意这些东西，青丘也好，夝也好，都没有讲到实质的东西，便道：“还有呢？”

“创世神在消亡前立下规矩，严禁我族之人踏入尘世，因而我族有极其严厉的族规，严禁族人和外界有来往，尤其是众位圣女！”太后道。

卡拉读过一些神话故事和文学，圣女是一族最神圣的女性，一般都只有一个，极少数出现过两三个之类，但一群圣女这种事不多见，便问：“众位圣女到底是几位？”

“十二位！”太后先是回答了国师的问题，然后又一副不确定的样子说道，“可能不止十二位，到底有多少，我说不清！”

“你也是圣女，怎么会说不清这种事？”卡拉疑问。

太后回答：“圣女都穿着一样的服侍，白色长袍和白色垂地纱巾，纱巾的佩戴有极其严格的要求，整个头只允许露出眼睛。”

“即便只露出眼睛，每个人的眼部特色，眼珠颜色都是有差别的，戴得久了总是能分辨的。”卡拉质疑。

太后摇头：“根本分辨不了！”

“不可能！”卡拉否定太后的说法，“真要出现这种事，除非每个人都长得一模一样！”

太后闻言凝视卡拉，眼神中透露着一个信息：确实如此！

卡拉皱眉，怎么可能？只有存在克隆技术的未来世界才能做到一模一样，现在是在古代，是科学技术极其落后的时代，不可能！于是道：“我不信！”

“起先我也不信！确切的说是我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但后来忽然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开始注意这一切。”太后道。

卡拉看着太后，示意她讲下那件事，太后却并未立刻讲述，她心绪十分起伏，似乎不太愿意回想这件事，卡拉见状也没催促，过了许久太后才道：“我有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叫顾菟，她和我一样都是部落的圣女，住在我家隔壁。她和我无话不谈，她的脑子里总是装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最喜欢怀疑部落的规矩。比如：为什么圣女是一出生就定下的？部落到底是凭什么确定她就是圣女？为什么我们的父母和我们长得并不像？还有部落圣地的那棵树为什么会那么神奇？那时我的并不相信顾菟的疑问，反倒是觉得她太异想天开了。因为那时的我从未离开过部落，在我看来一切都没什么问题！直到有一天……”

太后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在几次深呼吸之后，她又开口了：“直到有一天，顾菟偷偷告诉我，她要离开部落。离开部落是会被执行极刑的，我极力阻止，但没有任何效果。她离开的那天晚上，部落有着不同寻常的安静，安静得可怕。第二天我没见到顾菟，我以为她是成功，然而第三天，顾菟忽然出现在我家的院子里，她的样子十分奇怪，她只说一句话：让我无论如何要逃离部落。我问为什么，她不再回答，只是拉下了面纱。”

太后梗咽了，捂住嘴：“我看到了最可怕的一幕，顾菟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她就好像是另一个我……我当时惊呆了，我的父母和顾菟的父母长得根本就不像，为什么我们俩会长得一模一样？等我回神的时候顾菟已经离开了。这事之后的第二天顾菟就回了家，我很奇怪就过去找她。我发现那个人有着顾菟的记忆，但十分不完整，顾菟原本对于部落的种种怀疑，她似乎都忘记了。我想起了部落圣树的果实，它能让人起死回生，但活过来的人会丧失记忆。他们会不会故意将顾菟杀掉，再用果实复活她，让她丧失记忆？”

太后的脸色陡然惨白，十分害怕的说：“这个想法让我十分害怕，我不敢去证实，却总在不经意间去注意。逐渐的，我发现圣女都长得一模一样！不少姐妹忽然会失忆，会不记得她遇到过的事情做过的事情。有时候明明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也不记得，整个人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当时的我心中充满了恐惧：我们都长得一样，偷偷的换掉其中一个人或者偷偷的杀掉再复活都是没有人会发现的？”

太后的脸上陡然露出了十分害怕的表情，他抓住玄晖的手，颤抖着说：“我害怕我也会这样，我去了顾菟生前经常去的湖边祈祷，祈求顾菟能听到我的祈祷给我一点提示。在那里，我遇到了先王，他问我是不是叫辉夜？我很奇怪，他告诉我是顾菟要他在这里等我的。他已经来部落很多次了，一直秘密的在跟顾菟联系。顾菟最后一次跟他联系的时候可能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要先王一定要将我带出部落。我本就害怕部落就答应了先王，和他离开了部落！”

太后的故事十分离奇，像卡拉这种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人，首先的反应是不相信，他问了个简单的问题：“你离开的过程顺利吗？”

太后点头：“十分顺利！”

“既然这么顺利，顾菟为什么自己不走？”卡拉奇怪。

“我不清楚！”太后摇头。

“那怎么走出来的你还记得吗？”卡拉问。

太后回忆：“走得似乎是水路，我不会游泳，先王拉着我潜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在陌生的山林中了，我记得那是个竹林，很大！”

“这么说具体的路线你不清楚？”卡拉道。

太后忙说：“我确实不清楚，但先王知道，我有问过他，他告诉我顾菟为了防止我再回部落，要他答应不能告诉我。”

卡拉问玄晖：“你知不知道？”

玄晖摇头：“我不知，但可以去问下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