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无愧于本心,我唯一愧对的便是吾友镇元子!”
“他……为我所作颇多,我却屡次将他的好意视若无睹,依旧我行我素。我落得今日之下场,也算是我咎由自取!若是我肯听他的话,也不会有今日之祸。”说到这些红云的嗓音都沙哑了,似乎是沉浸在追悔之中。
语气停顿了一会,他又说道:“吾友如今正在海外访友,待到他知道我遇难之事,定然要悲恸痛哭,我……愧对于他!无颜面对他!”
叶川泽听到他这番追悔莫及的话,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现在说这些话又有何用,早干什么去了。这世间最伤人伤己的两个字便是“后悔”,此生他行事所为但求无愧无悔。追悔莫及的滋味,他不想尝试第二次。似是被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叶川泽的心情也阴郁了下去。
“我已伤他颇多,不愿意再让他伤心了。若是我舍道入魔,从此与他分道扬镳,背道而驰。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日更有可能刀剑相向,互为敌对。我却是……不愿意再看见如今场面,不愿意再伤他一次!”红云说道。
魔门与道门,自开天之时,便注定是无法相容。
罗睺闻言,神色也是不为所动,他问道:“哪怕散魂消亡,亦是不悔?”
“不悔!”红云毫不迟疑,语气斩钉截铁道。
“呵呵……”一阵嘲讽的笑声自罗睺的喉咙中发出,“愚蠢!果然愚不可及!”
“本座倒要看看,千百年后,待到你魂飞魄散之际,你是否还是如此坚持。”说完这句话,罗睺似也不愿意再同他说话,而是转头对叶川泽说道:“小莲花,你可愿意随我回魔域?”
“你若是同我回了魔域,我便让你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魔尊,如何?”罗睺唇角勾笑,嗓音诱惑道:“鸿钧那个老东西,城府极深,算计颇多。他不肯给你成圣道基,你便跟了我,我让你君临天下,众生皆臣服于你身下,为你脚边之蝼蚁。”
“很美好的提议,但是我没有兴趣。”叶川泽冷冷地说道,“魔域,巴掌之大的地方,便是君临了天下,又有何意思?不如我在洪荒做个快活神仙来的自在。”
罗睺闻言,看着他,语气极为张狂嚣张地说道:“你且等着,这洪荒迟早是本座的囊中之物,到时候,本座以魔尊之位迎你入我魔门!”
“等你成功了,再来说这些话,空口无凭,我姑且听着。”叶川泽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自古邪不胜正,罗睺想要一统洪荒,他在做梦!
罗睺对他的敷衍态度只是纵容一笑,他望了一眼远方天际,唇角笑容愈深,他若是再与叶川泽说下去,只怕那人要忍不住了。罗睺暂且还没有与他对上的觉悟,这是就这样算了,下次再找机会前来找小莲花好了。这样想到,罗睺便转头对叶川泽勾唇一笑,突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作甚!”叶川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随后恼怒地叫道:“放手!不许乱摸我的头!”
听到他这样大喊大叫,罗睺觉得很有意思,手在他脑袋上又多拍了几下,直拍得叶川泽怒目以对,面色气的发红,就差掏武器了。目测罗睺再多拍两下,他就要掏武器了。
罗睺在他掏出武器之前适时的停手了,他神色镇定,故作云淡风轻地说道:“好了,别这样斤斤计较,小鸡肚肠。本座摸你的头,是你的荣幸。”
“呵呵……需不需要我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啊!”叶川泽咬牙切齿道。
“你若是愿意,本座也不会拒绝。”
“呵呵……滚你的蛋去!”
“好了,不闹了。”罗睺看了他一眼,说道:“本座要走了,你别想本座,下次有机会,本座会再来看你的。”
“好走不送。”叶川泽面无表情地说道。
罗睺目光深邃,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衣袖轻甩,似是洒下一笔浓郁的墨汁。
叶川泽站在原地,注视着他远去的身影,脸上神色莫测。
罗睺死而复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定然是心中有所图谋。魔道不相容,日后洪荒定要再起风云。平静的日子似乎就此打破,接踵而来的便是不断的阴谋争斗。
站立了许久,叶川泽才转身离去。
不论洪荒如何风起云涌,他所求的不过是无愧于心,在波澜诡橘的纷争阴谋中,保有一席安稳之地。
☆、71好基友一起走
叶川泽在不周山脚落下,他四处张望了一眼,神色心虚。他和女娲背着伏羲出门做坏事,心里总是无法理直气壮,不知该如何面对伏羲。他和女娲不同,瞒着伏羲暗地前去抢夺红云手上的鸿蒙紫气,女娲丝毫不觉得她做错在哪,她唯一觉得对不住伏羲的便是欺骗隐瞒了他。女娲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伏羲好,她丝毫不觉得她哪里有错了。
而叶川泽却觉得,女娲所做的那一切并非是伏羲愿意看见的,她为伏羲所争夺的东西并非是伏羲想要的。女娲只觉得她应该为伏羲去争夺鸿蒙紫气,却从没有问过伏羲想不要要它。伏羲和女娲两人,皆是一心为对方着想。女娲为伏羲争夺鸿蒙紫气,伏羲为女娲安全着想,却不愿意她为他涉险。正是因为两人这样,从不愿将内心所想告知对方,只是一味地做着自认为是为对方好的事情,才会造成了此番局面。
叶川泽深知他们两人间的矛盾所在,明知伏羲不愿意女娲涉险,却依然陪着女娲前去抢夺红云手上的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