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下地狱他也绝对不可能喜欢上路稣年。
“唔,我勉为其难接受你对我混蛋的崇拜。路锦丰,我还是需要善意提醒你,傅坤楠在圈子里是个名人,要是和他在一起,整个南岛都会知道路国安的小儿子其实是个gay,你让路国安脸往搁。这还不算什么,热衷和傅坤楠上/床的男人圈子里大有人在,看你和傅坤楠走得近,不顺眼了起了嫉妒心,你知道的男人的嫉妒心不必女人弱,尤其傅坤楠是gay圈里数一数二的贵族,到时候路家小少爷可怎么办才好?“
刻意压制的声音,温柔,沙哑。
他以为不幸可以过去,听了阳冬晚的一番话,他确确实实对路稣年改观了许多,可以冰释前嫌,但他做不到这一刻的容忍。
“够了路稣年,你妈妈就是个疯子,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路国安滥情,你们路家没有一个正常,对,我就是骂了又怎么样,疯子,你全家都是疯子。”
“她是疯了,硬生生给路国安逼疯,还把她逼上死路,她这一生都栽在路国安手里,他毁了她所有,也毁了我,路国安死不足惜。”路稣年眼神狠戾,掐住路稣年手腕。
他的手腕很疼,风缠住了什么发出的声音,他吓得以为是骨头错位。“路稣年,你疯了,他是你爸爸,就算千夫所指也轮不到你评头论足。”虽然他对路国安始终无法当做正常的父亲来看,但是他从未说要害路国安。
根本想都没有想过。
路稣年掐着他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他脖颈,紧密的窒息感汹涌而至。
“你放开我……会……会咳咳……死的。”路锦丰另一只手试图挥开他扼住自己手腕的手,很疼,他最怕疼了。
路稣年一脸狰狞,两眼阴狠,“路国安不是宝贝你么?他不是爱你妈妈么?就让他也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什么叫生不如死。”
亲眼目睹的血腥场面,从此成为他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耗。偌大的床上,她母亲披头散发,暗红色的血迹,就在年少时的记忆里落下了病根,他好不了了。
路锦丰不住摇头,挣扎,原来人在未知的死亡面前,是可以这么不要脸皮。
求生意念本能的唆使,他使出浑身解数,狠狠地踢在了路稣年大腿上。
路稣年一脚还跪在床上,没防备,直接往后仰,所幸另一只脚稳住了。
他知道逃不掉,可是他没办法,他紧张到忘记自己的脚走路不方便,更别提跑了,路稣年几乎是同一时间拉住他手臂。
“路稣年,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疯子……”他害怕,张口险些拿路稣年母亲的事情说事。
“疯子是么,我倒想看看苏凤梅被逼疯你还会不会安安稳稳地在路家呆着 ?”路稣年走到他前面,紧拽的手依旧不松。
该说的已经说了,他的选择并不多,路稣年像泯灭人性的狂兽,疯狂、冷血、威逼,他只能逃。
拉扯与挣脱中,他是失去理智的猎豹,他像离开湖水绝望的却不停跳动的鲤鱼。
却不想路稣年突然松开手,路锦丰失去重心,鼻子扎扎实实地撞到衣柜上。
鼻子顿生失去痛觉,他下意识去摸鼻孔,鲜红色的液体完全不受控制,想到学校时候白衡那幕,他惊恐道:“路稣年,我流血了。”
担心路稣年发狠,他顾不得疼痛,放开挡住鼻子的手,说道。
“你活该。”
他才不会傻到在自己家做这种事,他承认他是被路锦丰的话激怒了,一时失态,想到过往,想到自己母亲冰冷的尸体触目惊心地血迹……但是路锦丰踢了自己一脚后跑什么?笨蛋也想的到犯法不会在自己家里,路锦丰他就是个蠢货。
“说路家人都是疯子,你就例外了,笑话说给谁笑?”路稣年在床头柜上掏出一大叠的纸巾走过去格外粗鲁地抹擦去血,“谁让你仰头了!”
他不敢仰了,听话地平视路稣年。
路稣年把纸巾卷了卷,塞进他鼻孔,轻轻捏他鼻子,“看着我干嘛,头向前倾。”路锦丰乖乖地把头向前倾。
感受不到痛,就是不舒服,热乎乎地特别不好受,单脚落地,另外一只踮着脚尖形同虚设。
路稣年扶着他进浴室,递了块毛巾给他,语气照旧冷冽,“你是准备我给你收拾。”
他毫不迟疑地接过毛巾,路稣年哼了一声,收回毛巾径自打开热水开关把毛巾浸湿。转身,特嫌弃地看了路锦丰一眼后亲自给他擦去血迹。
完了后,路锦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医生说男人和男人接吻如果不排斥,这个男人很可能也是同性/恋,路稣年,我只和你一个同性接吻,你说我是同性/恋,一个和同性/恋接吻的人我不认为他有多正常。你要不是同性/恋,那还是去医院看看,你都已经病入膏肓了。”
路稣年也盯着镜子中面容平静地人看,嗤笑,“我不玩男人,路锦丰。”
就算是同性/恋又怎样,他心里早就有合适的人选了,这辈子都不会变。
他笑得一派从容淡定,眼角还留有没有化开的泪水,多少都有些苦涩,“是吗?因为哥的心里只有晴阅,所以,你想以此证明自己比路国安有情吗?”
“不惜伤害无辜的人,来达到你的目的,现在来告诉我你喜欢异性,因为哥的心里有了守护一辈子的人。”
“把爱情和承诺给了爱的人,然后把自私残忍伤害留给做弟弟的我?随随便便就把一个人的人生毁了,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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