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把过去忘得完完全全谁会不失望?
路锦丰浅笑,脸颊绯红,他喝得醉醺醺,理智尚且还在,“是吗?我以为过去一定是个悲伤的境遇,不然怎么会想到割腕,可惜了,自杀未遂。”
阿凯霖夺过他手里的烟往地面扔,语气有些发狠,“路锦丰,就为了路稣年,你这样糟蹋自己,你就是不听话,所以你活该,活该背负这么多,活该空白一段记忆,别人走不进你出不来,现在像什么样,不伦不类,早知道这样你当初记应该换一种死法!不会未遂,死了一了百了!”
他抓住路稣年手腕,手指掐住腕上那条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狠下心来,一刀割下去,大动脉血流不止,你怕什么痛,死得干脆,活着的人顶多就难过伤心一时,用不着看着你这张脸时不时牵扯一些不堪入目的往事,不是更好!”
死得干脆,经历一场盛大哀亡后,生活还是一样继续,那么反之现在的状况,半死不活的,打乱着别人规律的生活,又算什么?
路锦丰竭力摆脱被束缚的手,难看的疤痕暴/露,自尊心仿佛一时间接受不了。
看着这人冰冷脸庞所散发的漫不经心的成熟,散发出的洒脱与气质一并连城狂傲和不羁,细长的碎发乱中带着不可或缺的迷人气息,他轻吐一口气,“权凯霖,还请自重,你说话有些过分了。”
而且,掐着他的手腕,很痛。
阿凯霖松开他的手,酒注满酒杯,酒杯举至路锦丰头顶,从头浇灌而下,路锦丰眼睛一眨不眨。
忘记了呼吸,他倒是愣住了,酒水流淌至发梢,耳际,有些从额头流下,眉毛,眼睛,鼻梁,脸颊。
“保你一生,我从来不骗你,路锦丰,你也别让我失望。”酒杯落地,更像是被砸的,声音清脆,四分五裂七零八碎。
“我加入继杉,给我独立的办公室,拒绝参加任何会议,拒绝收弟子,不要搪塞助理给我,拒绝参加任何非工作性质的节目和采访,最后,路锦丰,我的上班时间由我自己来定,要是我十天半个月不在公司谁都无权顾问。”说完,管路锦丰什么表情,头也不回就离开。
“站住!”路锦丰起身,跨过玻璃碎片,摸了一把湿漉漉的脸颊,平息了翻涌而上的怒意,伸出右手,露出温和的笑意,“欢迎加入继杉。”
阿凯霖看着他沾了酒的手,抬头,对上路锦丰视线,不再说话,顾自朝着门外走去。
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松懈。
他深呼一口气在轻吐出,到隔壁洗手间里脱了衬衣,好像没换洗衣服,他摇摇头,洗了把脸,把衣服穿上。
回包厢,点了一支烟,脚搭在茶几上。
“什么事?”电话那头的人问。
路锦丰嘴角上扬,电话那边显然没他闲情逸致,又问了一遍什么事,他才道:“哥,我得病了,不治之症。”
路稣年皱眉头,拿起的笔搁在桌案上,嗓音低沉:“你在哪?”
“应该在医院,生病的人不都呆在医院吗?不过我都得了不治之症了,在医院也是一样于事无补。”他语气里透着嘲讽之意。
“路锦丰,你喝多了。”
“呵……”
他挂了电话,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为了你么,割腕?网上收藏的路稣年的图片,他冷笑,把图片选择删除。
像一只颓废的狼,除却獠牙,蜷着甚至窝在沙发,毫无危险性。
服务员进来收拾包厢,是个年轻的小男孩,顶多也就十七八岁,打着蝴蝶领结,看见所在沙发上的人,吓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先生,我以为里面已经没人了。”男孩低头,脸色在灯光下,越发红润。
“现在几点了?”路锦丰问。
“九点过半。”男孩抬头,说完,赶紧低下头,不敢多说一句。
路锦丰揉按太阳穴,看着眼前的男孩,朝着他勾勾手指。
男孩手掌紧贴裤子,紧张地捏大拇指,心惊胆战,弱弱问:“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的吗?”
“唔……性服务,可以帮到么?”
男孩脸色更加红,惊得猛然抬起头,显然是被吓去了,黑色的眸子溢出水来,盯着男孩死死咬住嘴唇,“我……对不起,先生,我是来收拾包厢的,这个……这个不在我的服务范围。”
路锦丰一把把男孩扯到自己怀里,扣住男孩纤细的腰,往他脖颈里喷出热气。
“这样啊,那可怎么办才好,看见你清纯样我硬到不行,恨不得插到底。”路锦丰刻意压着声音,扑在他耳机旁,小声诱导。
撕开一层皮,淫/荡样,典型的表里不如一。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样的男孩,他恨不得撕毁,好让他知道世界人心险恶,好人不必有好报,坏人的现世报通常不合理。
耳边的热气弄得一阵激灵,痒痒的,男孩侧过头,脸颊就贴在路锦丰脸上,热乎乎的。
他惊诧不得了,赶紧去推脱,路锦丰扣住他脊背的手用了劲,他拗过不,“先生,你放开我。”
人他不好招惹,他还想要饭碗,要是辱骂或是打了,指不准要被炒鱿鱼,好不容易找到的兼职,下个月的生活费全靠它了。
“两万块钱,买你后面一个小时,这个交易亏么?”他邪恶地笑,不等男孩有所反抗,便揪着男孩下颚啃噬。
呼吸变得厚重,手掌在男孩后背游移,挑起衬衫下摆,伸进去,纤细的腰,细嫩的皮肤,缓缓攀爬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