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精尽人亡。”
“我也没说床上的事啊,是你自己非要往那方面想。”我冲戚飞吐了吐舌头:“哎呀,这人啊,要是脑子里只想床上那点事,别人说什么,都能联想上去。”我又对水水说:“水水,你说是吧?”
水水愣了一下,说:“啊?你刚才说的不是床上的事吗?我还在想秦箫到底能有多爷们儿呢。”水水的话说完,秦箫有些羞涩的把脸侧向我忍不住偷笑。
“服了你了。想知道是吧?哪天借你用一下不就知道了嘛。”我说。
水水两眼放光,说:“真的啊,你肯借给我用?”
我和秦箫都忍不住笑,戚飞在一旁忙给水水夹了块肉放进嘴里,说:“你就贱吧你。你就不嫌多,谁的你都想试。”水水一听,连忙把嘴里的肉吐到料碗里,忙问:“什么肉啊,这是?”
“大腰子,骚吗?”戚飞问。
“没你骚。”水水回敬了戚飞一句,把吐在料碗里的腰子翻了翻放回到嘴里,若无其事的咀嚼。我们三个人同时看着水水,水水嚼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差点喷出来,赶紧拿纸巾捂住嘴把嚼碎了的腰子吐了出来,喝了两大口水后才说:“太他妈骚了,这明显就是只没pò_chù的小公羊。
秦箫好奇的问水水:“你咋知道这是没pò_chù的小公羊?”
“老公羊的没这么骚啊,而且,也没有这么嫩。”
“那为啥不是母羊的?”
不等水水解释,戚飞抢先回答了秦箫:“他只能分得清是老的还是小的。”被戚飞这么一损,水水十分气不过,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冲着服员大喊:“服务员,再给我来两盘大腰子,要不洗的。”
服务员听到水水的叫喊马上到了跟前,一听说要没洗的腰子,赶紧解释说餐厅里用的腰子都是提前洗好的,没有不洗了。水水听了语气降了些,说:“那就来两盘洗得没那么厉害的。”服务员去不多时,空着手回来了,对水水十分报歉的说腰子已经卖完了,能不能换份别的。水水挥手说:“算了算了,不吃了。”
戚飞立即说:“别啊。腰子没有了,吃羊蛋好了。一样的。”便要服务员上一份“羊蛋”,服务员听了愣在那里,不知戚飞要的是什么。戚飞想要解释,又觉麻烦,便叫她换位服务生过来。一个十七八岁的服务生走过来站在戚飞身边,等待着戚飞点菜。戚飞想了想说:“来份鹌鹑蛋吧。”
水水一听,说:“不是说要羊蛋嘛。”
戚飞示意服务生不要听水水说的,赶紧把他点的拿上来。服务生走了,戚飞对水水说:“没看那是个碎娃。别乱讲话,咱们疯一下也就算了。那碎娃才多大啊,干这么累的活,还要被你调戏着,做孽呢。”
“你是看人家长的嫩了吧?”水水反击道。这次戚飞没有回击,只是叹了口气,摇头继续涮菜吃。
我想戚飞看到那个小男生想到了当初一边读书一边打工的自己了,回想起来,不免有些辛酸、有些怅然。那时戚飞在餐厅里做传菜生,一个中午要楼上楼下的跑上百十个来回,一个大托盘上面最多的时候能摆上十几盘菜,一路小跑着穿梭。有时,只是一份扬州炒饭就能把他端得两手发抖,饭店里的扬州炒饭做的讲究,器具比炒饭更加讲究:托盘上面放着沉重木座,坐上放着镀金的架子,架上放一镀金的小锅,锅里放着炒好的一碗米饭,上面盖着厚重的镀金盖子。一份四两不到的米饭,却要配上三十多斤的包装,送过去后,还不能进包间,只能在门口端着,直到端得他满眼冒金星了,里面的服务员开门招呼了才能把锅子交给她。一不小心,在传菜的时候打翻了菜,不但要赔偿还要罚款,搞不好遇一个贵点的菜,几天都白干了。
刚开始打工,戚飞吃饭的时候手一直抖个不停,拿筷子都拿不稳,索性他就每天吃夹馍。那时我不太习惯问别人的隐私,只是以为他爱吃这口。到后来才知道,戚飞根本不爱吃夹馍,只是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直到现在,一提夹馍他就胃难受。
水水也在餐厅做过,他没有像戚飞那样做个传菜的,因为水水太瘦弱,没力气,只好被安排到后厨去跟几个阿姨一起洗碗。每天手都泡在水里,皱巴巴的再加上脱皮和泛白,看着就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一样。因为要一直保持弯腰的姿势,一天下来,要花上十几分钟才能慢慢把腰挺直,动作稍快些就会特别痛。所以每次在大街上看到腰很弯的老太太,水水都会感慨:“哎,那不是尿憋的,是干活干得太多了。”
水水在餐厅后厨做的比戚飞好的地方不止是不会打翻客人要的菜,还经常会偷偷的吃到好多东西,代价就是被人揩油,捏一把。
吃完火锅,我们四个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远处是正在修建的楼宇,机器在轰鸣做响。戚飞远远的看着就说:“一会到那边咱们绕着走,我就怕这种地方,万一再下块砖来非得把人拍死。搞不好要是掉下个人来,没准咱被砸成肉饼了,掉下来那人却没事。又没有人给咱颁发个什么奖金也没什么烈士称号,恐怕连见义勇为都算不上,只能说是该着。胖子,你还记得不?那个咱们学校有个家伙考四级,买的答案,抄的时候被抓了。学校要开除他,他想不开从主教楼上跳了下来,结果,他没死,落了个高位截瘫,从那经过的一对小情侣却被他给拍死了,还殃及了好几辆自行车。我好不容易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