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下官并无他意,只是怕惹了大人您不快,大人大发慈悲饶恕下官的无心之过!」
萧中全被吓得快屁滚尿流了,他现在不想什幺加官晋爵和飞黄腾达了,他现在只想保住这条小命告老还乡。
「得了得了,本相几时说怪罪你了?你起来,有件事问你。」
在说这句"有件事问你"时,权定天又笑了。
但他笑得诡异、诡谲、诡诈。
萧中全战战兢兢地爬起,大气不敢稍喘地盯视着地面。
「大、大人欲问何事,下、下官定知无不言。」
「你是不是有个孙子今年九岁了?」
他的语气突地轻了许多,也柔和了许多,就好像是在谈论天气般,那幺稀鬆平常。
「是、是的。」
「那孩子本相有过一面之缘,你如若能将那孩子送来相府小住几日,方才所提之事本相倒是可以考虑。」那孩子眉清目秀的,正是个合适人选。
萧中全的心底有股不详预感,好端端地丞相怎幺会提到竣暮那孩子?
「承蒙丞相厚爱,下官自是感激万分,可竣暮这孩子认生,怕是来到相府会叨扰了丞相的安宁。」
他萧家一脉单传,他是不会为了荣华富贵牺牲了孙儿的。
权定天敛笑。
重拍桌案。
「这幺说你是不愿意了?」不给人辩白的机会续道:「区区一名孩童,本相难道要不得?」
萧中全又再次跪下。
「大、大人别为难下官了,不是下官不愿,而是竣暮年幼,不懂礼节,怕叨扰了大人您吶!」
「得了得了,这事就这幺说定,你想要的好处本相自会给你,三日后若没将人送来,你知道本相会做出什幺事,滚!」
一切由权定天说了算,丝毫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萧中全真是后悔来了左相府这一遭,现下他可真是进退两难了。
其实他就算今日没走这一遭左相府,以权定天的老谋深算,老早就把算盘打在他孙儿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