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家的情况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大一可不是这样的。”
“谁家每个天灾人祸的。就知道同情他。”
“算了,就当我没说。”
听到尾声,倾城想要破门而入却更想找到欧阳雨。转身,正看到欧阳雨疲惫的身子走过来,倾城及时闪在一边。
开了门,欧阳雨看着寝室还沉浸在一片压抑中,扭住手里的一百元走到室长的床边,将钱地上,低声道:“对不起,交晚了。”
室长看着欧阳雨手里微颤颤的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倒是旁边的人帮衬着:“欧阳雨,只交10元。”
欧阳雨解释着:“今年的,10个月的。是我交晚了。”
室长尴尬的收下,安抚着:“我们也不是催你,只是。”
“我知道,虽然我不经常在寝室,但是人人有责,他说的对。”欧阳雨说完就转身离开。
开门,一个身子挡在欧阳雨的面前,抬头,是最不想见到的人。欧阳雨憋着的泪水闪在眸子里,掐着自己的手心,推开他奔跑而出。
倾城厌恶的扫了寝室一眼,急忙跟上。
跑的没了力气,跑的风儿刮出了泪水,跑的想要静止不动。欧阳雨藏进了灌木丛里,用衣袖擦掉不争气的泪水。
委屈,是多年来不曾宣泄的苦水;苦水,是多年来不愿承受的事实;事实,是多年来不想面对的灾难;灾难,是多年前,父亲的那场注定的意外;意外,是自己已经谙熟的未来。欧阳雨蹲在树脚,抱紧双腿,苦涩的回忆喷涌而来。
不满两岁,父母离异,自己跟着父亲回到老家。父亲常年借酒消愁,是在追悔当初的任性,当初的不肯低头。久而久之,家道中落,父亲嗜酒如命。虽然不会酒后打人,但是看着父亲常常酒后泪流满面的脸,欧阳雨的心里总是疼的。
一年年积攒的抑郁得不到救赎,父亲猝死在酒精的麻痹中。高中,欧阳雨弯腰走进了亲戚家。寄人篱下的生活从此开启。不听冷言冷语,不怕家务琐事,不想生存的压力,欧阳雨一心只想考出去,离开这里。也许,离开了,就能忘记了。但是,踏进大学,靠着奖学金生活,却迎来了还债的事实。父亲为了生活,零工加借钱,年年累计,成了欧阳雨不能不面对的惨淡现实。
本以为拨开云雾见青天,却又在瞄到了一丝阳光后又被雾霾给遮住了。
欧阳雨怨恨自己的出生,怨恨自己的生活,怨恨自己的未来。心里伤痕,总在愈合的时候又被撕裂。痛上加痛,何时才不痛。
一双手摸在自己的头上,一个声音响在自己的耳畔,欧阳雨泪眼婆娑的抬起了疲惫的头。
“走。”
倾城拉起欧阳雨的手,简单的一个字,却让欧阳雨觉得安心了许多。
止了泪,欧阳雨起身。借着路边的灯光,倾城替欧阳雨擦掉泪珠子,笑了。欧阳雨也笑了。
牵着手,倾城领着欧阳雨走在月光下。
将啤酒推向欧阳雨,倾城豪迈着:“借酒消愁才是王道。喝,我陪你喝。”说完,倾城就将拉空一瓶啤酒。
欧阳雨看着倾城的样,看着啤酒的样,也拿了起来,准备一口喝完,不料它甚是难喝,喝了一口就吐了一口。
倾城乐得哈哈大笑:“瞧你那熊样。”说着,又是一瓶拉空。
欧阳雨气不过,继而又硬生生喝下三口,换着气,加劲喝完。
“有长进。”倾城看着欧阳雨泛红的脸,笑道。
欧阳雨蔑视着倾城又拿起一瓶,“哼”了一声,再想灌入,被倾城夺过。
“干什么!”欧阳雨发怒了。
倾城笑了,摇着酒瓶道:“很容易醉的。”
欧阳雨强势夺过,大声道:“要你管。”咕噜咕噜。
倾城大笑道:“我陪你。”说完,操起一瓶,拉空。
桌上的烧烤一样未动,空瓶子被趴下的欧阳雨碰到,滚落在地,啪嚓,碎了。
倾城是酒罐子,千杯不醉。倾城是新犊子,才和倾城杠上了,就开始身心不一。
架起沉甸甸的欧阳雨,倾城费力的走着。加上欧阳雨酒后喜欢乱动,东指西指,让人招架不住。倾城干脆背着他,朝着最近的小酒店走去。
借着欧阳雨的名头,要了最后一间房。倾城想着不要小瞧了学生。
打开门,倾城将欧阳雨放在双人床上。兴奋过度的欧阳雨躺不住又站起来,手舞足蹈开始乱动。
倾城躺在沙发上看着欧阳雨看似翩翩起舞又胡乱跃动的节奏很是好笑。一个轻笑,倾城起身,揽起欧阳雨的腰,教导着:“这才是跳舞。”
练习生时期,倾城可是拔尖的舞胚子。
欧阳雨跟着倾城转来转去,感觉眩晕。
倾城一个收尾,低腰,搂着欧阳雨,四目相对。
“你从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倾城在欧阳雨泛着朦胧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看入了迷。
欧阳雨悠悠然的答来:“我叫欧阳雨,下雨的雨。”
倾城靠近欧阳雨的耳廓,轻声着:“我叫林晴,晴天的晴。”
不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只是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不知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想干么,只是不愿意拂了自己的意,错失了一瞬的心动。唯一不知道的是,为什么总喜欢在你的眸子里找到自己,那种那么熟悉的映像,那种向往的感觉。
倾城看着欧阳雨的一双眼眸,没有躲闪,没有决绝。越靠越近,越陷愈深。
倾城轻轻地、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