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晕,每次头晕之时服用此药便可缓解。”
“毒能解吗?”
“此毒虽然霸道,但只要服食者未超过半年,解毒还是容易。不过,一旦过了半年,毒性走遍全身,微臣恐怕就无能为力了。只有让中毒者立即停止服药,好生调养,不过即便如此,服食者的寿命也将大大折损,而且,随时都有毒发身亡的可能……”御医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凌逸辰的眼神越来越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今日之事,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凌逸辰没有再说下去,只冷冷看着他。
御医赶紧跪下,惶恐不已道:“微臣一定守口如瓶,决不会泄露半个字。”
“退下吧!”
“是。”
下午,凌逸辰又带了一些糕点去看凌逸泽。
见到凌逸辰前来,凌逸泽很是高兴,在他之前,还从来没人来看望过自己,更不用说给自己带东西了。
“皇兄,你这么快就给我带糕点来……”凌逸泽说着露出些许腼腆的神情来,“真是太麻烦皇兄了,应该逸泽去看望皇兄的。”
凌逸辰看着面前这个苍白斯文的少年,不禁想起上午御医说的话,心里颇不是滋味。
一进内殿,凌逸辰就让顺德关上门,在门外守着。
凌逸泽不解地看着他,凌逸辰直接说道:“昨天我从你这里拿走一颗药丸,今天上午已经交给御医辨认过了。”
凌逸泽惊讶的看着他,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为什么明知道药有问题还要服用?”凌逸辰盯着他。
从昨天凌逸泽的反应和现在他的神情来看,他早就知道这药有毒!
凌逸泽闻言低下头,紧紧抿唇,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服这药多久了?”凌逸辰追问。
凌逸泽将头放得更低,还是不说话,此刻的谦居殿内静得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了。
自两人相处以来,凌逸泽还是第一次这么冷淡,又沉默。
凌逸辰看了他半天,突然勾起嘴角笑开,敛眸道:“我只问这一次,如果你不想我插手你的事,今后我不会再过问。”
凌逸辰的语气虽轻,但他说得每一个字却犹如一把把铁斧,狠狠凿在凌逸泽心上,这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关乎他的性命。凌逸泽深知,如果今天他拒绝回答凌逸辰,那么以后这个皇兄都不会再管自己,他实在不想失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温暖。
可是如果告诉凌逸辰,自己真的还能在这皇宫里活下去吗?
信任还是不信任?凌逸泽心里天人交战。
凌逸辰见他依旧沉默不语,心中微微叹息,准备起身离去。
凌逸泽看见他要离开,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摇头乞求道:“皇兄别走——”末了像是下定很大决心道,“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凌逸辰看着他拉住自己的手,声音放柔和了一些:“我不走,你别着急。”
“嗯。”凌逸泽赶紧点头,放开了他袖子,道:“我从九岁开始便服用这个药了,那时我并不知道药有问题,御药房的太监给我说是强身健体的药,我信以为真服下了,结果当时就吐血昏迷了。父皇派了一个御医来给我看病,御医说是体内阳热太甚引起的,并无大碍,只给开了几服调养的药。当时我就怀疑是那太监给我的药有问题,但是我不敢说,因为我知道他背后肯定有主使者。此后,那个太监每月都会送一瓶药给我,还派人监视我服下,直到半年后才慢慢放松了监视。再后来,我总会时不时晕厥,御医也给看了很多次,都说是身体太虚弱导致的,又开了些进补的药。但是那些药根本没用,只有服下那太监送来的药才会好转。”
也就是说,凌逸泽已经服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毒了,他又想起上午御医的话来,皱眉问道:“谁做的?”
凌逸泽下意识看了看门外,才小声道:“大皇兄!”
“你怎么知道是他?”凌逸辰有些疑惑,那人既然要下毒,又为何泄露了身份。
“我也是在一次无意中听到那太监给监视我的人说的。”凌逸泽回答道。
凌逸辰眉头依然紧皱:“你对他并无威胁,他为何要这么做?”他想不明白,以凌逸泽的情况来说,根本就不可能跟他争夺诸君之位,他为什么还要下此毒手?
凌逸泽惨笑一声:“皇兄你出园子不久,是以有所不知,大皇兄为人阴狠,他想做皇帝,他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他也一直在派人暗杀二皇兄,只是二皇兄总有办法,不像我——”凌逸泽说着头缓缓低了下去,又道:“若不是皇兄你一直住在樱园,只怕也……”
凌逸泽没有再说下去,因为结论非常明显。的确,对于凌逸鸿,他了解得实在太少,除了每天一起上朝打个照面,再无任何交集。
“为什么不告诉父皇?”凌逸辰的眼睛微微眯起。
凌逸泽摇摇头:“没用的,我身边有大皇兄派来监视的人,只怕我药还没拿给父皇,大皇兄就已经除掉了所有人证。相反,若是被大皇兄知晓我告发他,我必定会死得更快。而且就算抓住那太监,大皇兄也可以矢口否认,我人微言轻,父皇怕是也不会相信的。”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令你不再服毒。”凌逸辰眸光微微闪烁。
凌逸泽惊讶:“怎么可能?”把事情告诉给他,只是不想失去这仅有的一点关心,却从未想过要皇兄来帮他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