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覃松雪没开扬声器,所以覃母还不知情。如果她知道,一定会强烈反对。
陈恪之开始着手给覃松雪突击。
陈铭给陈恪之寄了很多届的招生考试试卷,语文大同小异,难度和他们期末考试差不多,拉分的主要是数学,陈恪之插班考试的内容就是教学大纲上面的那些,而覃松雪的一部分是奥数的范围。
覃松雪的数学成绩还过得去,他已经有了书法这项特长,覃母没有让他去参加什么奥数班,覃松雪的童年算得上是十分惬意的。
“蝈蝈,奥数是不是好难滴?”覃松雪班上有奥数班的,这个学期还有参加比赛得一等奖回来的同学,炫耀了整整两星期,这些同学自视甚高,上数学课从来不听,只顾着做奥数题。覃松雪对读书没太大兴趣,即使好奇也没去接触过那些题目。
陈恪之拿着卷子摊开:“不难。”
“我要做这个卷子啊?”覃松雪咬着笔看题目,“我六年级的东西还没学咧。”
“先做,不会我教你。”
六年级的数学知识点很少,学几个算法分配的公式再求求体积就没了,花两天时间覃松雪就能记住。
奥数的内容用小学有限的知识非常难以解决,但是套上初中的解法就相当简单了,例如二元一次方程组。
陈恪之给覃松雪做了硬性规定,每天必须做一套数学题,不做完不许上床睡觉。老师布置的作业可以随便写一下,期末考试也不用专门复习,一心一意准备n大附中的招生考试。
覃松雪平时家庭作业都是乱做的,有答案就抄答案,没答案才会自己些,暑假寒假还认真些,因为陈恪之会给他改。他排在十几名的成绩完全是陈恪之鞭策出的结果。
现在陈恪之这么规定,他不敢不去遵守,小时候被陈恪之揍屁股的经历历历在目,而且不做完还不能和陈恪之一起睡,几年前开始他和陈恪之睡一张床都成习惯了,晚上没人抱着他他还会觉得不适应。
“蝈蝈,你怎么不做卷子咧?”覃松雪写完求圆的面积题目问陈恪之。
陈恪之已经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了,坐在床上看怀素的千字文,头也不抬:“我都会了,你做你的。”
覃松雪埋头写算式,没过一分钟又开口道:“蝈蝈你怎么那么厉害,什么都会。”
陈恪之敷衍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覃松雪见陈恪之不理他,自讨了个没趣,撇撇嘴继续写。
“蝈蝈,圆周率你可以背到好多位呀?”覃松雪正把π代入计算,取的前两位小数,算了三次,每一次都是新的结果。
陈恪之想了想:“三十几位吧,不多。”
“哇,这么多还不算多啊!我只背过十位,觉得太长啦就没有背,我们班上那个奥数班滴可以背到一百多位咧!老师还表扬他!”覃松雪一说话就停笔,说到激动的地方还停下来做手势。
陈恪之漠然道:“没什么用。”
“我觉得背好多的人好厉害,老师……”
陈恪之打断他:“写作业。”
覃松雪蔫了,闷闷道:“……哦。”
过了一会儿覃松雪又说话了:“蝈蝈……”
陈恪之皱眉,抬高声音道:“闭嘴。”
覃松雪被他凶了,既委屈又有点想生气:“我下个题不会做咧!你不是讲可以问你吗!你还不准我讲话!”
陈恪之无语地放下草书字帖,接过卷子。
甲乙两个水管单独开,注满一池水,分别需要20小时,16小时。丙水管单独开,排一池水要10小时,若水池没水,同时打开甲乙两水管,5小时后,再打开排水管丙,问水池注满还是要多少小时?
“又接水又放水,那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哦……”覃松雪对他不会做的题目都没好感。
陈恪之:“……”
“蝈蝈,你昨天教我列的二元一次方程我列不出来。”
这个题确实不好列等式。
“不用列方程。你知道效率吗?”陈恪之接过覃松雪的笔。
“我晓得咧,数量除以时间就可以啦。”
“你看这里是一池水,单位是一,那么甲的效率就是一除以二十,等于二十分之一对不对?乙和丙的效率你说是多少?”
覃松雪点头,歪头在心里算了算:“那乙是十六分之一,丙是十分之一咯?”
“对……甲和乙合起来的效率是……算算……二十乘以四……十六乘以五……四加五……八十分之九,知道了他们效率,五个小时他们注水注了多少你会算吗?”
“嗯……八十分之九乘以五吗?”
“对,水池还有多少是空的?”
“一减八十分之四十五咯。”
“还有八十分之三十五没灌满,但是现在打开丙水管了,一边注水一边放水,甲乙的效率是不是有抵消?”
“是啊。”
“会了吗?”
覃松雪有些反应不过来,皱着眉头用笔敲桌子,又在草稿纸上画两笔,过了大概半分钟突然跳起来:“我晓得啦!用八十分之九减十分之一,然后再用八十分之三十五除以它!”
陈恪之嘴角勾了勾,摸摸他的头:“继续写吧。”
覃松雪得瑟好半天,想了好久都没做出来的数学题突然豁然开朗,那种爽快无法言喻。
作者有话要说:逸绍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拜年!祝大家除夕夜快乐!心想事成!恭喜发财!大吉大利!马到成功!一勺爱你们么么哒!—3—
明天大年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