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怒道一声:“我娘到底为了谁自刎?!孔博远你还有没有良心?!”
孔博远面色微正:“殿下,还请慎言,娘娘已经去世,您不该再妄议娘娘的言行。”
二皇子讥笑,“也是,我娘和茅家都倒了,我不过是一个被软禁在佛堂的废棋,呵。”
孔博远一怔,宽容的摇了摇头。
二皇子不耐烦和这个男人叨叨,可不论怎样对他破口大骂,这个男人下个月还是会接着过来,继续劝他。
如果不是二皇子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只怕他也要信了眼前这个男人,是真心的钦慕茅贵妃,并且连带着对自己这个失势的皇子,也和颜悦色。
呵,事实上?
茅倚岑所有的暗线都在孔博远手里。
孔博远哄着茅倚岑把所有的势力都给了出去!
简直可笑!
茅倚岑在后宫生活了一辈子,阴私龌龊的事情,不知道见了多少,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她的儿子!
呵。
茅倚岑自刎之后的第一天,孔博远就找了个佛堂把二皇子关了起来。
从此,二皇子不得不过上了“潜心礼佛”的日子。
而孔博远?
听说混的不错。
皇上身边的新贵,新添的心腹。
茅贵妃手下的暗线与势力,名义上的主子虽然是二皇子,但实际上,二皇子这个“主子”一早就被软禁,根本无法和外界联系。
就连“孔博远混的不错”这种众所周知的消息,也是前来送饭的小厮们忍不住嘴快,在门外面瞎议论,二皇子这才知道的。
去他娘的照、顾!
去他娘的潜心礼佛!
这是他谈子卿能干的事儿么?!
“没什么事的话,你走吧,我要继续早课了。”二皇子强压下心中的怒意,面无表情的对孔博远下了逐客令。
作者有话要说: [大梁朝二皇子]:听说有人要八我弟弟,我来做个笔记,回头嘿嘿嘿你们懂的。
[江水涛涛]:秀恩爱,烧烧烧!
[海水渺渺]:秀恩爱,分的快!
[立志做赌神]回复[海水渺渺]:已经分了。
【管理员】[mdzz]回复[立志做赌神]:你走都走了,在这儿叨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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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 [楼主][立志做赌神]:@[mdzz],我见着你爹了,他一直以为是你受伤了,我跟他说,你没事。
@[背药箱的小顽童],你是不是皮痒了?
☆、回京
“没什么事的话,你走吧,我要继续早课了。”二皇子强压下心中的怒意,面无表情的对孔博远下了逐客令。
“我当然有事,”孔博远面带微笑,一点都没恼,“三皇子、四皇子和皇长孙在前往封地的路上,发生的事情,二皇子您大概已经听说了吧?”
“什么事情?”
二皇子盯着孔博远,上唇微抿,表情戒备。
“啊,原来您不知道啊,”孔博远微笑着解释,“就是,三位亲王,在出京的官道上,遇到一早埋伏在那里的刺客,随行人员损失过半,三位亲王受到惊吓的事情。”
“什么?!”二皇子一震。
沉思半晌,三皇子冷笑嘲讽,“他们几个,这是等不及三年,开始狗咬狗了么?”
“现在还不知道呢。”孔博远笑着眨了眨眼,“毕竟,案子还没查出来。”
“没查出来?!”二皇子喃喃重复,“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查出来,是、父皇下旨,不让去查么?!”
是谁?!
四弟么?被皇上宠爱到这种程度,为了保住犯事的儿子,宁可压下案子,而不是直接把儿子丢给言官谏臣,呵,这种特殊的待遇,也就只有四弟,仗着长公主和皇上的宠爱,才能享受的到。
孔博远不以为意,“那倒不是,陛下不仅下旨查了,”孔博远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面带笑容,“而且当堂大怒,下了旨,要彻彻底底的查!查的水落石出。”
“那怎么会——?难道,又是何家?”二皇子猛的抬头,“到底是谁在负责这件事情?”
孔博远微微一笑,“不巧,皇上把这件事情派给了我,刑部最近正在查这件事情。”
“那怎么会至今没有结果?!”二皇子瞳孔一缩:“你、难道你,你,想干什么?”
孔博远轻轻摇头:“殿下,你想多了,”抬眼望向三皇子,眼底满是笑意,“我想干什么,那就要看殿下,想让我干什么了。”
孔博远还是那样淡淡的笑着,只是瞧着,你便相信他对你有万分的忠诚。
二皇子自嘲的笑了。
孔博远这是在逼自己表态,到底是继续龟缩在佛堂,还是站出来,成为孔博远招揽人心的口号,台前的傀儡。
孔博远想做权臣,二皇子一早就知道。
茅贵妃没看透,只当孔博远是一个知恩图报的秀才,又或者是一个贪恋她美色的普通男人。
然而,孔博远想要的,根本不是一个茅倚岑这么简单。
事实上,二皇子冷笑一声,孔博远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个早年落魄的秀才,真正需要的,不是女人,不是正义,不是道德,而是权势。
滔天的权势后面,必定需要一个碌碌无为的君主。
说来说去,孔博远要的,不过是一个台前的傀儡。
这长达半年的“礼佛”生活,是孔博远给二皇子的下马威,也是君臣之间的博弈,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