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渊走的好好的,结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走了一半,去了绯贺枫那边,把绯贺枫喊了过去,拉到一侧,细细的叮嘱着什么。
二人的侧脸,刀刻一般俊俏。
三皇子只是远远的打量着,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光是侧脸,就衬着谢无渊和绯贺枫无比般配。
更遑论二人实在是太过相像,从喜好到性格,从不羁到不屑。
哪怕绯贺枫稚嫩些,谢无渊成熟些,也丝毫不影响二人之间的默契。
同样的张扬嚣张,谢无渊和绯贺枫谈论着只属于他们世界的东西,从武功到武将,从排兵到布阵,从拼酒到酷刑……
随便什么吧,反正他谈子墨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三皇子转身,打算自己上马车。
虽然爬上去难看了些,不过,继续呆在外面,看着谢无渊和绯贺枫窃窃私语,三皇子怕等会儿自己会更难看。
谢无渊背对着三皇子站着,还是绯贺枫先瞧见了三皇子的动作,停下了话题,示意谢无渊先过去。
谢无渊眼看三皇子马上就爬上去了,也没什么危险,不用害怕掉下来什么的,转念一想,爬个马车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眼下的事情比较重要,于是摆摆手,示意绯贺枫无所谓,继续跟绯贺枫说派人查探乐新镇的事情。
绯贺枫听了谢无渊的猜想,心里琢磨半晌,最后说道:“乐新镇的事情,我们可以派人去查,取证,但没有权利直接处理。”
谢无渊点头:“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让你留几个人在这边,盯着那个县令,”谢无渊笑道,“这可是一个大鱼饵。”
绯贺枫笑应道:“还是一个能钓到大鱼的大鱼饵。”
三皇子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车外,只觉得今天的阳光太他娘的刺眼了,谢无渊和绯贺枫的笑容晃的他眼疼。
忍不住流泪的那种疼。
三皇子长叹一声,还是放下了帘子。
一炷香后,谢无渊上了马车。
“你刚和绯贺枫说什么了?”三皇子问道,波澜不惊。
谢无渊一怔,没和上司报备,直接去跟下属安排工作,好像是有点不大对,有越俎代庖,私下决定的嫌疑,这样想着,谢无渊便开始解释:“哦,不好意思,我的错,第一次给人当幕僚,不太习惯。”
“以往独来独往惯了,都忘了要提前跟你说一声了。”
“我怀疑乐新镇的县令有问题,”谢无渊说道,“你也知道,我之前在验封清吏司干过,升调科和官印什么的接触最多,乐新镇衙役给咱们看的那个公文上的官印,相比于我朝通用的县令官印,窄了约莫一指甲的方寸,印迹也比通用的官印要略微浅一些。”
三皇子皱眉,我想问的不是这些,谁在乎一个县令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想知道的,是你跟绯贺枫到底——
算了——
还是不问了。
万一问出来的结果不尽人意,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