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哪知道他的想法,从床上蹦起来,眼一转就想出去。
“糖糖不想知道的具体点吗?”谢时蕴拉住阮唐,挑起他的下巴,俯在阮唐左侧的耳垂边,放轻声音说,“梦里不仅和你亲过嘴……”
“这、你、做梦、无耻!”
这人在说什么话!
阮唐的耳尖瞬间红的快要滴血,磕磕绊绊的连话都说不利索,头都不敢抬起来。
谢时蕴好气又好笑:“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到底哪来的胆子?”
哪来的胆子敢在这种时候,对他说这种近似于勾引的话。
阮唐不敢再说了。
谢时蕴看着阮唐呆呆地模样,心跳变得剧烈起来,他最后只是爱怜的揉了揉阮唐头上的卷毛,接着轻轻的敲了一下:“以后注意点,别和陈林树学坏。”
谢时蕴只当阮唐听陈林树讲了一堆污段子,和他闹着玩,准备去卫生间自力更生冷静一下,可阮唐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你别走!”阮唐摸着脑袋抿了抿唇,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抬起头红着眼眶,“时蕴哥哥,教教我。”
“糖糖。”谢时蕴的脚步顿了顿,面无表情的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教教我亲嘴!”阮唐心一横,梗着脖子气势昂扬,一往无前的样子,语气却有些发颤,“我还没和人亲过嘴,好奇。”
谢时蕴险些以为他在做梦。大白天也能做春梦,他是不是真的憋出毛病了。
可是那样熟悉的呼吸声,熟悉的温度,哪有这么真切的梦。
阮唐睁大眼睛,亮亮的,他见谢时蕴没动作,反到主动的凑过去踮了踮脚,将将贴着谢时蕴。
谢时蕴下意识的闭着眼,双手却揽着阮唐,不经意间将两人贴的更紧。
阮唐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用力咽了一口口水,甚至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舌头,后知后觉的紧张起来,也跟着闭了眼。
空气变得s-hi润,谢时蕴睁开眼时,视线里便是那张绯色水润的唇,被阮唐咬的有点肿了,闭上了双眼睫毛上透着潋滟的光,红晕一直从少年白嫩的脸上蔓延到脖颈间。谢时蕴的呼吸声陡然加重。
他的糖糖真可爱。
谢时蕴突然意识到,阮唐一直以来都很渴望他的亲近。
就像现在这样,眉眼弯弯,隐隐能看到两边的梨涡,期待着他。
谢时蕴被蛊惑了。
还差一点点,就要封住唇了。
陈林树打游戏连这几局碰上坑货队友挂机,逆风局打的人火大,他用力摘了耳机,骂了句“挂机的祝你掉分一晚上”。
摘了耳机之后,陈林树突然听到奇怪的悉数声,一抬头就看到那两个贴在一起的人,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卧槽谢时蕴你做个人吧!”
这就开始占便宜了?!
“啊!”阮唐被突如其来的尖叫惊醒,猛地推开谢时蕴,像兔子一样,撒开腿溜进了卫生间里躲着。他还有点脑子,记得要把门反锁上,蹲在里面洗了把脸大喘气。
“我今天还真就不做人了,陈林树你真是个人才。”好事被打断没亲到人,谢时蕴一肚子火,额角还沁着几滴汗,陈林树被他看着这副模样赶紧撤退,把宿舍的空间留给这两人。
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我躲得起。
谢时蕴没忍住对着陈林树离开的方向踹了一脚寝室门,调整好心情深呼吸几口气,挺直了身子走到卫生间门口,轻敲了几下门。
“糖糖,出来我们谈谈。”谢时蕴说着勾唇一笑,语调轻松又正直,“你是想和谁亲嘴,在学校都在干嘛,脑子里想的些什么东西?”
卫生间的门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躲在里面的阮唐能看见那道隐隐绰绰的身影,他忍着羞耻,小声的说:“时蕴哥哥你先出去。”
他刚才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可是就差那么一点了……
谢时蕴不走,阮唐就不肯出来。最后谢时蕴等了半天无奈极了,几乎是自嘲的叹了一口气说:“糖糖真有秘密了,我这就出去,别在里面蹲着,小心腿麻。”
卫生间气味也不好玩,阮唐的腿蹲久了有些麻,还有点软,眼一转却又看见谢时蕴的丢在盆里的内裤。
他和谢时蕴的所有衣服全是谢时蕴买的,一个牌子一家店一个款式,只是尺码大小不同,风格也较为简单,好在两人颜值高,都能穿出不同的气质来。
连内裤都是一个样,谢时蕴是不是为了省钱在批发市场买的。阮唐忽视了心底的异样碰撞,强行吐槽。
磨砂玻璃门外的身影很快消失了,伴随着逐渐变轻的脚步声,阮唐定了定神,推开门才走了一步,半边身子还卡在里面,就被谢时蕴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都笼罩在温暖的拥抱里。
谢时蕴低声说:“糖糖,说句话。”
“啊?”阮唐应了一声,嘴里溢出几句嘟囔,“你不是走了吗。”
谢时蕴笑了笑:“傻里傻气,骗你的。”
阮唐捂着眼没脸见人,憋了半天终于发问:“时蕴哥哥,你刚才是说、那什么、是真的吗,你怎么能……”
少年的声音有些怯弱,像是在试探什么,如同石块打在寒冰中,叮的一声响在谢时蕴脑海里。
真的不能再真了,谢时蕴张了张口,又觉得自己太多事,好好的提及春梦这种话干什么。
面具带的太久,脱不下去,谢时蕴直到现在才知道他有多虚伪,想掩饰自己内心的qín_shòu,怕被阮唐察觉。
他怎么就和毛头小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