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阮唐这么一撞,谢时蕴触不及防之下险些没站稳,他定了定神后将阮唐抱了个满怀,接着就感到肩头的s-hi润,他呼吸一窒,试图安慰刚解脱高考的少年:“糖糖――”
他想说没考好也没关系,却被阮唐打断了。
“不许说话!”阮唐将谢时蕴搂的紧紧的,说话的声音很快带着哭腔,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庆幸,“你怎么在这站着,我找了半天,都没看到你……”
“我这么一个年轻小伙子,哪好意思和那些长辈们挤。”谢时蕴摸了摸鼻子,听见阮唐哭的更厉害慌了神,有一下没一下拍着阮唐的背,“糖糖乖,不哭啊,考完了是喜事。”
“骗人。”阮唐用力打了一下谢时蕴,一边哭一边凶巴巴的指责,“你就是觉得太阳底下太热了,想偷懒蹭树荫。不然那么大一块地,除了门口前面也没人,你怎么不站那儿。”
他把那一片地方全都看了一遍,迎着大太阳眼睛都要瞎了,哪知道谢时蕴在公路边。
公路边那么远,谁看得到啊。
“咳,这不差不多吗。”谢时蕴本想辩解,见阮唐眼一撇又要哭,赶紧先认错,“糖糖骂的好,谨记教训,以后保证不偷懒。”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阮唐哽咽的说,“我还以为、又和以前一样,只有我一个了。”
“怎么可能 ”谢时蕴脸色微变,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收敛了调笑的语气安抚,“糖糖这辈子都不会是一个人。”
阮唐刚才见到那些望着考生的家长们时,不由得想到自己,那一刻竟然有点羡慕其他人。
阮唐在心里默念没事的,他有谢时蕴。他迫不及待的想依偎在谢时蕴怀里,可找了半天都没看到谢时蕴的人影。
即使阮唐知道谢时蕴不可能不来,考试之前谢时蕴还特意和他确认过时间安排,应该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拖累,也有可能是堵车,可他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谢时蕴又抱着阮唐哄了好一会儿,一边哄他一边亲他的额头,阮唐才止住了哭意,只是嗓子都听着都有点沙哑,红肿着眼,可怜兮兮的。
阮唐和谢时蕴相貌出众,一个清秀一个俊朗,此刻抱在一起更加吸引人注意。
学校门口的家长学生们逐渐散开回家,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路边相拥的两人。
其中有和阮唐的一个班的男同学隐约认出了阮唐,但不太敢相信一向高岭之花的阮唐现在趴在男人身上哭。他纠结了半天,还是抵不过旺盛的好奇心,磨磨蹭蹭走到路边想确认一下。
阮唐见有人过来了,明明眼角挂着泪,还挤出笑容和男同学打招呼:“恭喜毕业。”
“同喜同喜。”男同学下意识的顺着阮唐的话说,像是被阮唐语气里的真挚所感染,生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促狭取笑心思来。
是啊,恭喜毕业。
折磨人的高考总算过去,以后大家就不再是同班同学,应该好好珍惜这份珍贵的同学情谊才对。
回家之后,阮唐实在是累的太惨,睡了整整一天才醒来。
下午的烈阳正炙热,阮唐打开窗子,趴在窗台上看着一地的绿植花木,青翠喜人,他看着心情轻松了不少。
花木上突然落了一道人影,阮唐想肯定是谢时蕴,他往窗子外探了探,使劲的向前够,见着谢时蕴后挥着手大喊:“时蕴哥哥!”
谢时蕴从外面快步走来,听见声音停下步伐,略一抬头,对上一双如漆的眸子,迎着光闪烁不休。
“糖糖醒了。”谢时蕴走到窗台前,拎着手里的盒子示意,“我估计你这时候也该醒了,给你买了几斤虾球,正好醒来了可以吃。”
“给我。”阮唐轻轻扬唇,伸手拿过装着虾球的纸盒放好,大半个身子爬到窗台外,接着伸出手按着谢时蕴的肩,对着谢时蕴的脸啄了一口。
谢时蕴被他亲的心里酥酥麻麻,想绕过去从大门进去,又被阮唐拉着手,一张软乎乎的脸贴在谢时蕴手上蹭,又往前够了够,捧着谢时蕴的脸吧唧吧唧连着亲了好几口。
阮唐眨巴眨巴眼,弯起眼眸拉长了声音,才醒来气息有几分虚弱,显得格外娇气:“别走……”
“我不走,进去找你。”谢时蕴被他亲笑了,站在原地没动,又问,“怎么不亲了。”
阮唐依言又啄了几下,拉开窗户站在一边:“你直接翻窗户进来得了,从大门又要绕好大一圈,我舍不得等。”
谢时蕴心里一热,似笑非笑的弹了一下阮唐的额头:“你是想让我快点给你剥虾壳吧。”
“舍不得你,想看着你,一秒都舍不得。”阮唐哎呀一声,往书桌上一躲,笑嘻嘻的打开纸盒,冲谢时蕴招手,“时蕴哥哥快来,你买了好多。”
谢时蕴:“……糖糖,你装也要装的像一点。”
阮唐正直脸:“我没装,真的舍不得。”
谢时蕴无奈,看了四周见没人才爬上窗台,他突然一笑:“你说我这像不像cǎi_huā贼,偷偷摸摸的翻墙。”
偷偷摸摸当然是怕人发现,谢时蕴也是要面子的。
阮唐点头,也跟着笑了:“还真挺像。”
谢时蕴:“可你还给我留了窗,明明更像无媒苟合。”
阮唐有些害臊了,低着声辩解:“无媒苟合什么词、明明就是、就是两相情愿。”
谢时蕴遮了遮唇偷笑,继续调戏:“留窗多麻烦,干脆留道门,好方便我晚上再过来睡觉。”
晚上过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