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荣景瑄的问话,陈清逸此刻却不由咬着牙道:“陈帝……命父亲入仕,父亲言一臣不侍二主,拒了诏书。”
“次日,陈帝下旨削爵,令我陈家搬出武平侯府,不许带出毫厘银钱。”
荣景瑄皱起眉头:“侯爷,倒是忠心。”
陈清逸垂下眼睛:“陛下也知,永安遭了雪灾,天寒地冻,父亲又有咳症,一下子就去了。要不是郁兄在棚户区找到我,说不得我也挺不到现在。”
陈清逸母亲很早便过世了,老侯爷也没续弦,好好教导他长大,武平侯府人丁单薄,看似枝繁叶茂,实际上也不过三四十下人伺候他们爷俩。
侯府没了,下人自是各奔东西,他勉强典当了身上衣物在棚户区租了间小杂房,好不容易安顿下来,父亲又突然发了旧疾。
重病缠身,饥寒交迫之下,没两天便去世了。
父亲重病,身边离不开人,他即使想去做工赚钱,都没得办法。他怕父亲在他不在的时候闭了眼,那便真真永成遗憾。
荣景瑄叹了口气,问他:“清逸……跟着我走,以后可能花团锦簇,也可能万丈深渊。”
他说着,也看向郁修德和华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