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圣水触碰过的十字架碰到恶魔时候都会发生反应,如果是高级恶魔,可能不能够伤害对方,但感应器还是有反应的。从昨天到现在,他这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阿尔曼公爵跟着文森特可能只是个巧合,或者是没来及得动手恶魔就先行离开。
奥德里奇可没有红衣主教那么乐观:“那恶魔诱惑别的人类拿开十字架呢?”
红衣主教愣了愣,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情况,圣水对恶魔会产生反应,但对邪恶的人类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他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那就祈祷公爵阁下能够平安归来了。”
那个十字架早在任浅被恶魔阿斯蒙蒂斯追逐的时候就塞到了口袋里,他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任何的事物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可以被人拉扯缠绕脖子的项链首先就作为危险物被取了下来。
而在随后和阿斯蒙蒂斯的交欢中,那条十字架项链随着被撕碎的衣袍一块被遗弃,换上了新的衣物的任浅也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样东西被他遗落在森林里。
王子奥德里奇请求红衣主教对戴着十字架项链的公爵进行了定位,最后他们在魔幻森林的边沿找到了被撕碎的衣服的碎片和那条项链,而空气中还残留的属于恶魔的魔药的气味让控制力不强的侍卫当众就失了态。
还好有红衣主教在场,只是残留了一点点气味的魔药没有带来太糟糕的影响,拾起那条项链的红衣主教用一种略带惋惜的口吻说到:“公爵阁下可能遭遇了某种不幸,从现场来看,阁下应该是和恶魔阿斯蒙蒂斯发生了一场搏斗,地面上那朵蓝色的花就是阿斯蒙蒂斯血液浇灌出来的邪恶花朵。”
刚刚士兵的失态让王子奥德里奇觉得很丢脸,实际上他刚刚也受了轻微的影响,不过想到自己的情人可能因为这种该死的魔药而命损于魔鬼之手,内心的失落感很快让这种情欲撤了下来,他的裤子也只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而膨胀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而已。
他们在这边确定任浅的死讯,但是当事者已经筋疲力尽的返回了家中。殷切的仆人为他准备了热水澡,在天使拉斐尔守着任浅沉睡的时候,从森林折返的红衣主教和国王这边才得知了尼尔?文森特已经归来的事实。
奥德里奇决定去探望平安归来的情人,而红衣主教也有与之同行的好理由:“这一位不一定是真正的文森特公爵,如果我去说不定能够给予公爵大人一定的帮助。”
两人人带着侍卫和神仆往任浅的府邸赶,天使长拉斐尔则用自己的治愈力小心地治愈任浅身上的伤痕,恶魔阿斯蒙蒂斯在欢爱的时候在任浅光滑的脊背上留下了一道道长长的指甲痕迹,而上头的黑暗元素造成的疤痕除了圣洁的能力很难消除得掉。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如此疲惫,不过拉斐尔不忍心吵醒对方的美梦,看到背部的伤害时他下意识地去抚平它,尽管知道那应该是任浅和恶魔做爱留下来的痕迹,但他还是没有办法去责怪对方,甚至说不出一句质问的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任浅欢爱的缘故,拉斐尔的记忆恢复的比以往还要快,就像那个在他的腹中悄然孕育的小生命一样,他在光明神处受到的教导,作为天使的职责和以前的日子渐渐的在他的脑海里清晰成型,尽管还没有完全连贯,但他已经能够确认,在自己掉落马棚之前,他并非任浅的弟弟,而真正的哥哥和弟弟在人类的纲常里头也并不可以做那样的事情。
情欲会让天使堕落,拉斐尔不愿意堕落,也不愿意和任浅分开。他低下头吻了吻男人洗澡过后有些干燥发白的唇瓣,天使的爱和那些以美貌著称的妖精不一样,那些美丽的猎物只为最强者而臣服,而天使一旦通晓情爱,就注定只能为一个人动心,天使之心不容侵犯。
拉斐尔在把任浅身上所以黑暗元素造成的伤痕抹去之后,就和衣躺在了床的里侧,也就是任浅的右侧。
我们可以想象红衣主教踏进任浅的府邸的时候有多么的震惊了,在昨日前他有怀疑过,但如今他已经完全能够确定那位消失的天使长拉斐尔就待在这个府邸里。任浅同样是灰发,但和那位天使的模样很不相像,而且对方出现的时间和天使长消失的时间也不一样,因此红衣主教并不会认为任浅就是消失的天使长拉斐尔。
在昨天他还认为对方可能是把天使藏在某个特殊的地方,但事实上天使长就是一直呆在这位尼尔?文森特公爵的府邸,他为自己犯下的愚蠢错误而感到羞愧,但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埋怨过去,而是马上找到那位文森特公爵,并且找出拉斐尔的下落。
他并没有选择去询问下人,毕竟那得到的也只会是引起他误会的假象,和他不同的是,王子奥德里奇是真心担心自己的情人的身体,虽然对方的心琢磨不透,不过要是人死了,那可就连琢磨的机会都没有。
比起红衣主教,他不希望任浅被恶魔阿斯蒙蒂斯吞食的心就真诚了许多。虽然尼尔?文森特公爵地位尊崇,但这两个人的地位比他要更高的多,府里的下人无一敢阻拦,在王子殿下的要求下,也没有人去把疲惫的公爵大人叫起来迎接尊贵的客人。
两个人怀着各异的心思先后踏进了卧房的大门,越进房间红衣主教能够感觉到天使的神圣力量就越强烈,然而床帐紧紧闭着,房间里头除了床帐有绵长的呼吸声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别人。
心急的奥德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