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我们”自然是那些侍女们了。塞坦尼尔虽然有些不忍心打破她们的幻想,还是纠正道:“艾拉,索德陛下和我是敌人。”
艾拉愣了一下,“那是以前……”
“以前,现在,或以后都会是。”塞坦尼尔温和地打断她,“只要索德陛下一天不放弃攻打天界的念头,我们就永远是敌人。”虽然他能够理解索德的行为,却不可能牺牲天界,那是他的故乡,有他的族人和信仰。天界是父神的国度,是无数神族的家园,而他作为天界的君主,自然要担负起保护它的责任。是对也好错也罢,他只能与索德为敌,纵然无奈,却也别无选择。
他的语气很肯定,艾拉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她蹲得有些腿麻了,便挪了挪脚,换了个姿势。
塞坦尼尔的目光落到窗外。夜已经很深,帐篷里的灯光在窗户周围打出一块小小的光晕,它们挣扎着想继续向外扩散,可很快就被黑暗吞噬掉了。塞坦尼尔的声音也像这夜色一样沉重:“实际上,索德陛下是我很钦佩的人,但我们的关系也就只能这样了。”不管对彼此的观感如何,两人的立场是不能也不愿改变的。索德想为亿万魔族争取应有的权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