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司机请你别搞错！”

“从现在开始是了。”

“您可真无聊！”

顾林秋猛吸一口气，原地转了几圈后踹凳子撒气，结果凳子太硬，直接踹到了踝骨。可他愣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这么硬生生地忍着。

这一举一动，宗慎泽自然都看在眼里。

“你这么急着回去是要去约会吗？”宗慎泽的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

“关你什么事！”顾林秋拧着眉，吐出又冷又硬的五个字。

“当然关我的事。”宗慎泽咬牙在档案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抬腕看了看时间，道：“我下班还有四个小时，有约会你先推掉吧。”

“你够了！”

顾林秋紧握住双拳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相信他的拳头现在一定已揍上宗慎泽的脸了。

顾林秋反抗的眼神看在宗慎泽眼里，看着他想走却又走不成的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竟有几分暗爽。

他索性更流氓道：“以后我什么时候上班你就什么时候上班，我什么时候下班，你就什么时候下班，吃饭的时候也是。”

顾林秋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我不是你的仆人，请你适可而止！”

宗慎泽低下头继续手头的工作，一副懒得搭理顾林秋的模样，“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顾林秋闭了闭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再睁开时，已经冰冷到无以复加。

“行，你现在本事蛮大，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宗慎泽余光看到他又坐回了阳台上，虽然是背对着自己，但那执拗的眼神还是透过窗户玻璃反射到了他眼里。

他就这么想离开自己去找他的相好？四年前是他苦苦喜欢着自己，不要脸地追着自己，现在多跟自己待一分钟也这么委屈？

那他就偏偏不让他如意！

工作到了十点之后，宗慎泽才收拾好文件，踱到门前。他也不急着开门，而是侧着头看向顾林秋的方向，一副看戏的样子。

都到这个点了，顾林秋反而不着急了，他拢拢衣服，特冷漠地从宗慎泽身侧绕过，也不回头，一条路直走到了大门口。

宗慎泽心底阴郁，大步跟上他，用力拽住他的胳膊，“别忘了你要送我回去！”

顾林秋淡淡一笑，眼底的愤怒不只是被消磨掉了还是刻意掩藏着，总之特别地生分和冷漠，“那还要麻烦总经理自己开车回去了，我近视眼，夜里开车会出车祸。”

“怕什么，出了车祸咱俩一起死也不错。”

顾林秋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但是宗慎泽能看出他眼神中的鄙夷，“你爱怎么死怎么死，但我，无可奉陪。”

最好的报复不是愤怒也不是哭泣，而是彻底的漠视。

宗慎泽觉得顾林秋在刻意报复他。眼睛微微眯起，在顾林秋的挣扎下慢慢松了手，那张脸，阴沉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