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反问道，“住了五六个月了，你给了房租吗？”

张肃绡无所谓，“那个没问题，等会把工资卡给你都行。”

顾川默然，也漠然，心里更确定了，等好了手脚利索了，要把张肃绡吊起来打一顿的决定。

张肃绡见他无动于衷，上半身凑过去，顾川太明白这是什么耍流氓行为的前奏，只是奈何后背就是沙发，躲无可躲。

等张肃绡按着顾川的肩膀欺负完之后，赶紧把水端了过来，还忍不住说了一句，“看来是真的渴了。我去给你热点牛奶，比喝水好，还补钙。”

顾川水也不想喝了，倒在沙发闷气。

张肃绡把家里收拾好，又把顾川收拾好，换了衣服，又拿了好些顾川要的书啊，纸笔，大盒子小盒子，摆了一圈。“行了啊，水在这里，这里有饼干水果，饿了就吃点，我去医院给你约个医生，还要买个轮椅，你行动也方便点。”

顾川现在属于多看张肃绡一眼就心烦的状态，于是头也没抬，声也没出，认真的摆弄手里的玉佩。

张肃绡怎么看不出来，拿好手机钱包，伸手掐了一下顾川的脸，“笑笑，再托着张肃穆的脸，我都要自责了。”

顾川瞪了他一眼，“还不赶紧去！”

张肃绡忙的应声，“好好好，大祖宗，我就去。”说完正要走又忍不住嘱咐道，“不要乱动啊，我就回来，要不了几分钟，不要逞强，别骨头还没长好又移位了！”

张肃绡刚关门就又想着开门看看了，不过事情都是要做的，只得忍着，飞快的医院跑了一圈，找了个看起来靠谱点的医生，又顺路去警局拿了一打文件，从菜市场疾驰而过，一开门，顾川还在那里摆弄那块玉。

看到人没事，心就定下来了。

张肃绡把大包小包的放好，从出去拿了个折叠好的轮椅进来。“我拿你的病例去开了药，医生也谈好了，每天九点出诊来这里。来，先看看轮椅好不好用。”

顾川抬起头看了一眼，“用轮椅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值得你笑成这样。”

张肃绡的笑冷住了，“那也不是，你看吴献连用轮椅的机会都没有，你还是要庆幸的。”

顾川见玉佩的吊绳也确实找不到合适的，就放到一边。张肃绡把轮椅撑开来，顾川家里宽敞，倒是四通八达的。

顾川坐到轮椅上，挺别扭的，张肃绡往他背后塞了个抱枕，安慰道“不舒服也先忍耐着，适应了就好了。我去做饭，好久没吃家里的饭菜了，还真是想。”

张肃绡拎起大包小包的，看着顾川又说道，“对了，我还特地买了遥控的，说明书在这里，你自己研究研究，小护士演示的时候还像个遥控赛车似的。”

说完就进了厨房。

顾川大致看了一下，就明白了个大概，不得不说是挺方便的。至少不会没了张肃绡就哪里都去不了了。

于是张肃绡洗菜切菜做菜的功夫，顾川好好的抚慰了，干涸了许久的花花草草，一溜的仙人掌，都积灰的桌子，第一次觉得做些家务也没什么不好的饭，反而成就感大大的，顺带的，还把一洗衣机的衣服给晒了。

张肃绡看着顾川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怡然自乐的样子，也就没在煞风景的说什么了，反正在家里也没什么危险的。顾川家里一马平丘，连个台阶都没有。

饭做出来了，就连顾川也都觉得怀念，冲的不是味道，而是感觉。张肃绡端出一碗奶白的汤，“来，先把汤喝了，这个是在医院带回来的，今天是时间不够，我买了个砂锅，明天就给你炖骨头汤。”

顾川点了点头，喝了小点，医院的东西都是一个味，倒是张肃绡做的几道菜让人身心舒畅。

☆、就是谋杀

晚间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擦了一遍之后，顾川躺回了床上。还是家里舒服，顾川这样想着。

张肃绡在浴室洗澡，水声哗啦啦的。突然想到曾几何时这里也不过只是一个歇脚点而已，又因为底下的原因，顾川多数不会在这里过夜，更多是在各个酒店。想起张肃绡白天那些话来，确实挺好的。

张肃绡擦着头发出来，“衣服明天去洗算了，再折腾我怕洗衣机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