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宵衣的底细不难弄清,”祈万贯说着,有些困惑地皱眉,“靳夫人就更简单了,全江湖都知道她是个寡妇,似乎被男人伤害过,所以也不太喜欢男人,也正因如此天然居都是女眷……”
“江湖上都知道的事情当然不用你祈楼主出马,”春谨然打断他,“我想知道的是,江湖上全都不知道的。”
祈万贯:“具体哪方面?”
春谨然:“全部。”
祈万贯:“裴宵衣和靳夫人?”
春谨然:“还有天然居。”
祈万贯:“这可是个危险活儿。”
春谨然:“我知道,但是我确实也没多少钱。你看能不能看在我们两个的交情上……”
祈万贯:“一千两行吗?”
春谨然:“这个真没有……”
祈万贯:“那就一百两。再低我确实不能干了……”
春谨然:“不用再低了成交!”
祈万贯:“合作愉快,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春谨然:“那个,我能多嘴问一句吗,贵派上次不是刚从杭家得了大把银子,怎么感觉还是很缺钱的样子……”
祈万贯:“唉,福之祸所伏啊。前脚刚接了杭老爷银子,后脚夏侯老爷就来信让我们帮忙寻找他家被盗的古董花瓶。”
春谨然:“花瓶没寻着?”
祈万贯:“怎么可能,我是谁啊,不出三日,花瓶到手!”
春谨然:“那不是好事吗?”
祈万贯:“然后我手一滑就……”
春谨然:“所以花瓶在窃贼手里毫发无损到你手里就粉身碎骨了?”
祈万贯:“我也不是故意的!可那夏侯山庄不依不饶,我只好破财免灾,我这心里苦啊——”
风吹树影动,夹着树叶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