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凭牟渔他们,凭一些锦衣卫,他想离开楚王府,哪里能挡住他呢?
但对沐慈来说,值得他垂眸一顾的永不会是毫无原则的感情。他看水莲心,依然像看一件摆设,漠然至极道:“你不用期待什么,的确是我交代他们不能越线,但不是因为对你心软,也不是因为你可能是母亲牵挂的另一个孩子,更不是其他原因。而是因为……罔顾他人意愿的强迫,是一种犯罪。我想要让你设身处地明白被强迫的屈辱,可却有我的原则和底线,不会真正用那种恶行去伤害别人,即使是你。”
水莲心说不出话来,他恨不得在昨天晚上能疯掉,挣脱之后应该掉头就走……就可以不用这么清醒地面对沐慈的如刀冷言。
可这一切,真的是他自作自受,如果刚开始,他能……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轮到沐慈问问题了,他依然问得极有效率:“下山进京,你们有什么目的?”
水莲心闭上了眼睛。
沐慈道:“不想回答也行,我换一个问题:是谁灌输你,纵容你,让你认为可以凭借强大的武力,任意妄为的?”
水莲心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还是没睁开眼睛。
沐慈叹口气,道:“不回答就算了。”他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