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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忍,绝对不能忍!宵小,说谁呢?他们十二卫也自诩fēng_liú之人,个个拔尖的人。流枫起身反驳,“两年前我也去了归云山庄,隐无忧被克的毫无还手之力,差点命丧彩云间。”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整个茶楼都躁乱起来。
第7章 无忧
“哪来的竖子,莫把牛皮吹破了!彩云间,岂是你说去就去?”
“小白脸,隐都统提剑捉贼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和稀泥呢!不知天高地厚,竟如此胡说!”
“我看那四海阁之人,天天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鼠辈作为,见了隐都统估计连剑式都忘了!”
堂内哄笑一团,惹得流枫莫名火大。明明就是隐无忧输了,但却无人相信。
他们心中的英雄,也由他们自己高高捧起。在大周说起隐无忧,黄口小儿都知晓:五岁拜在大周第一高手洛平秋门下,天赋异禀,一入江湖鲜有敌手。十二岁到军中历练,功勋卓著。待他十五岁时,岳氏谋反,他孤胆入敌营,以一人之力斩下叛军首领的头颅。圣上亲封都统,统卫皇城禁军。如今,二十五岁,一表人才,风华无双,平清小女儿闺中谈的最多的是他,梦的最多的也是他。
狗屁,一派胡言!旁人不知道,她岳流枫最清楚不过,隐无忧还私下统领着平护司的暗卫,奉皇命办事,杀人如麻。分明穷凶极恶伪君子,平清那群争着要嫁的小姑娘是不是眼瞎!
岳流枫气不过,舌战群听客。由于对方人多势众,她差点被口水喷成筛子,最后连店主也哄她走。
她站在门外骂骂咧咧,却不想被出来喝花酒的洛少爷听个正着。
洛少爷面色万分难看,流枫意识到自己失言。毕竟京都传言洛少爷与隐无忧情同手足,这下摊上事了!
洛少爷颤抖满脸肥r_ou_:“你刚骂谁?再给小爷骂一遍。”
流枫刚被喷成筛子,这下又哆嗦成筛子,筛子j-i,ng道:“洛少爷你听错了……”
洛少爷摇晃着折扇,抓住流枫的衣襟,将她拎到自己跟前,“再骂一遍,骂得好,小爷有赏!”
流枫:“???”
表面兄弟啊!原是那草包少爷洛栖良不成器,洛平秋只这么一个儿子,当然望子成龙心切,爱拿自己得意门生隐无忧为训。时间长了,少爷还是不争气,他人提起隐无忧,总不免损洛少爷几句,洛少爷脸上笑嘻嘻,心里能不气吗?
“兄弟?小爷还能叫他一声兄长不成!别人都说他好,唯独兄弟你眼光独到,佩服佩服!”
流枫是谁,拍须溜马最在行,“洛少爷人中龙风,平清翘楚,犯不着为那小人着急上火。”
洛栖良一听“人中龙风”四字,眼中散发着遇到知交的j-i,ng光,将扇子“啪”地一声合起,“兄弟好眼光,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你叫什么名字?”
“流枫,叫我小枫就行。”
洛少爷用力拍拍她的肩膀,“小枫兄弟,以后就跟着我混,看谁还敢撵你。来人,将这破茶楼给我拆咯!看这儿说书先生还敢胡诌。”
流枫还不待劝阻,站在洛少爷不远处的家丁就开始动手,将楼内能砸的全砸了。不过一炷□□夫,茶楼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洛少爷正准备走,老板哭爹喊娘拦住他,“天呐,还有没有枉法了!”
洛少爷智商和眼光一样低,抬脚将老板踹开,“少爷我就是枉法!”
老板正在气头,被他突兀踹了一脚,胸内抑郁难平,一口黑血喷出,竟当场断了气。
洛少爷才慌了神,丢下自己的钱袋,“不就是想要钱吗?给你!”
他慌慌张张,领着家丁,也不去喝花酒了,转身就走。流枫看着哭作一团的亲属,无奈叹了口气,背着手就在人群中隐去。世道呐!
流枫回到惊鸿阁时,卫斩修□□着脚踝,坐在木栏上戏着水。她用脚尖划过一圈又一圈,将湖中映月全都搅碎。“回来了,地扫完了没?”
“扫不清,太多灰尘。”
卫斩修扭头一笑,“扫不清也得扫,以免脏了我这好地方。”
流枫踩着湖面凸出来的石块,飞身到卫斩修身边,“师妹好本事,看来我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你!”
卫斩修笑吟吟:“见笑。所以,师姐是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
流枫调戏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小妹子真是狠心,也不让多留哥哥一夜啊。”
卫斩修反唇相讥,“妹妹我虽处烟花之地,到底是清清白白的人,万不敢留哥哥,以后可是说不清的!”
流枫看了眼天上皎月,长夜戚戚,起身正要走,卫头牌却开口了,“师姐,莫怪师妹无情,这里人迹混杂,有些人的身份连我自己也摸不清,四海阁被人喊打喊杀这么多年,每个据点都有所联系,万万不能暴露,否则我就成罪人了。你可以去先陆师兄,她在城南江烟楼旁摆摊。”
她笑:“哟,小美人儿,骨子里还关心着哥哥嘛!来,亲一个。”
卫斩修抬脚就踹向她,她飞身急退,挥了挥手,就消失在夜色里。
刚过戌时,城内的更夫拿着竹梆子敲了敲。流枫穿着夜行衣,立在茶楼后院的那棵大树上,刚巧能看清院子里人的一举一动。
老板的妻儿老小不住哭泣,还未来的及准备敛衣,只用了一块白布将尸体搭着,放在堂内。
她闭眼立于树上一动未动,屏息凝神,仿若要于树连成一体。终于,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