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我等不及了,你想好了吗?”陆旭期待的看着江笙。
江笙垂眸,“我离不开山神庙,京城离这里很远。”
“不远,等我报了仇我就告老还乡和你住在这里。”陆旭连忙道。
“可我不喜欢你,你让我厌恶,我听说你现今的地位是用身体换的,也是,那么美的一张脸好好利用当然会让人对你言听计从,除了老皇帝还有公主皇子吧?你的入幕之宾到底有多少呢?”江笙嘲讽的笑道。
陆旭猛地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江笙,完全不愿相信那样的话是江笙说的,他连忙说道:“阿笙那些都是传闻!丞相之位是我自己得来的,那些人迷恋我的容貌我也只是小小利用了一下他们,我没让他们碰过我!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我怎么可能……”
“够了!你真让我恶心。”江笙怕自己会忍不住露陷,他厉声打断陆旭,隐了身形。
陆旭见江笙不见了踪影连忙扑上来,可他碰不到江笙也看不到他,他感到一阵绝望,他慌乱的在林子里转着,哀求道:“阿笙你出来,我错了,你不是说不会不见我吗?你不是说不会不要我吗?你不要这样,我害怕,我是逼不得已的……”
陆旭一直在林子里绕,大声叫着江笙,江笙看着心里一阵难受,他靠在树上遮住了眼睛,听着陆旭逐渐嘶哑的嗓音狠狠咬住唇,他现在很想出去抱住陆旭,告诉他他没有不要他,他不是故意不见他,可他不能……
陆旭在林子里转到了日落,这一天他滴水未进,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看了眼暗下来的天色陆旭去了山神庙,山神庙庙门锁的死死的,陆旭推不开,他就坐在门口靠在门上,用嘶哑的嗓子说着:
“阿笙,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
“阿笙,十岁那年我爹把我送进了宫,你知道他们怎么对我的吗?在我的饭里放虫子放石头,划破我的衣服,拿我练手,撕毁我的书本,抢我的东西,把我推出去淋雨,冬天把我推进池子里……”
“阿笙,我十二岁那年长开了后他们就不再打我欺负我了,他们用很恶心的眼神看我,让我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凌衾盛……哦也就是二皇子,他最霸道,抢了我的衣服,做很讨厌的事,还有凌雪,她要我给她画画,可我只想给你画……”
“阿笙,我做官的时候很累,可我不能不做,我要忍受那些垂涎的眼神,我还要做很多的事,拉拢人心,和他们喝酒差点就出事了,我还替老皇帝挡了一剑,就在腹部,不过现在看不见了……”
陆旭就这样一点一点把他的事告诉·江笙,江笙越听越心惊,也越心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陆旭原来那么痛苦。
江笙靠在陆旭身后,隔着一层木板听他说话,他多想安慰陆旭,告诉他他在……可他不能,他只能沉默的听着陆旭说话,说着对不起……
天亮时陆旭终于站起身了,一夜没动他的身体几乎麻木,脖子疼的像火烧一样,他深深的看了眼山神庙,“阿笙,我先走了,你不见我没关系,我会来见你,下次我会带桃花酿来的,还有,阿笙,我等你。”
江笙心颤了颤,一直到陆旭离开了他才打开门走出,看见陆旭留在门边的玉佩时他捡了起来,玉佩上有两个字,一个“笙”一个“旭”,是陆旭做了三年的玉佩。
江笙将玉佩放在心口,咬住下唇,低着头慢慢顺着门框坐了下去,陆旭……
陆旭回去后生了病,躺了一天后他便拖着病体去上朝,留下了一个诚恳敬业的美名。
陆旭在朝堂上越来越如鱼得水,及冠后朝堂已有一半是他的人,老皇帝终日沉迷于美色中,再等两年他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那些欺辱过他的人也是时候处理了。
“钟将军征战沙场数年,为我朝建下赫赫战功,但年过花甲恐心有余而力不足,望皇上体恤赐华府金银允钟将军卸甲归田颐养天年。”陆旭上谏。
“陆爱卿以为谁能替钟将军?”老皇帝把折子随意放在一边。
“臣以为钟将军爱子钟柄壬可替,钟柄壬年十四便以上战场立下军功,跟在钟将军身后上阵杀敌威名赫赫,都说虎父无犬子,钟柄壬再合适不过。”陆旭说道。
“那便由陆爱卿决策,朕乏了,退下吧。”老皇帝挥手。
“是。”
陆旭回府没多久钟柄壬就上门拜访了。
“陆大人!”钟柄壬身材高大容貌俊朗,肤色黝黑,和陆旭站在一起对比鲜明,一双虎目嗜血狠历,看得人胆颤,可他对面的陆旭却没有任何反应,悠闲自得的喝着茶。
“退下吧。”陆旭屏退所有下人,钟柄壬对着他单膝下跪,“陆大人。”
“坐着吧,自己倒茶。”陆旭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说。
钟柄壬抿唇站起,“是。”
沉默的喝了半晌茶钟柄壬忍不住了,“陆大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今皇帝昏庸朝政多把持于你手,若要逼宫也有五成能成,百姓也对您爱戴有加,您还犹豫什么?”
陆旭笑了笑,“我问你我做丞相几年了?”
“三年。”钟柄壬不解回答。
“三年,我准备了五年,却不是要做皇帝,这江山还是凌家的,我需要一个傀儡,在我死前挡在我面前的傀儡,你可明白?”陆旭漫不经心的问道。
钟柄壬一愣,沉思半晌点头,“原来如此,那您有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