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碧玲的背影,东方镜有些感慨,回头却发现东方宇轩就站在后面看着方碧玲的离开。
“爹?”
东方宇轩叹了口气,“碧玲,你这又是何苦。”
“爹……”东方镜有些迟疑的看着他,“刚刚那人真的是师傅未过门的妻子吗?”
东方宇轩沉默的点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是爹你……”
“当年我们的确是众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因为总总缘由,我们终究是情深缘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本以为她已经嫁给了我的弟弟鹤影,却没想到她竟一直在等我。”
“既然爹你对娘有情,又何必如此避而不见呢?”
东方宇轩看了他一眼,“这就叫上娘了?”
东方镜嘿嘿笑着,东方宇轩暗叹一声,“我再想想吧。”
第二日东方宇轩终于想通前去绝情谷欲寻方碧玲,可惜认为自己受到侮辱的蓬莱方家不肯善罢甘休。他们在绝情谷外布下九九八十一道难关。虽然东方宇轩可以轻易将他们打倒,但是毕竟是同宗同族,东方宇轩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没奈何,就这样一年年拖了下去……
几个月后,明教左使何方易拜访万花谷,东方宇轩看着递来的拜帖,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而何方易回去之后明教内部就发出命令,严禁明教弟子擅入万花谷,违者严惩。
这边何方易刚刚回到明教之后却立刻来到教主陆危楼的住处。屏退左右之后,他从怀中掏出了东方宇轩交给他的一样东西。
陆危楼见后面色疑惑,这不是当年他与好友定下儿女亲事时曾给的信物吗?可好友不是说这信物在他儿子死后被毁了吗?
“教主,这是万花谷主教属下转交给您的,他说,变化在十年前。此外……”他的神色有些犹豫。
“有什么话就说吧。”
“传言说万花谷主是东海方家之人,而教主挚友的妻子便是姓方,而且,那万花首徒的长相与当年的方氏极为相像。”
陆危楼眯起眼睛,十年前,那个时候正是老友妻子儿子被害的时候,老友也因那次的追杀被毁了容貌,而他也是在那之后便与自己渐渐少了正面接触。难道说……
“安排一下,你替我注意教中,就说我要闭关,莫要让别人发现我不在教内。”
“是,教主。”
是夜,万花摘星楼。
东方宇轩端着酒杯浅酌,一个黑影出现在他身边。
“你来了,我想着你这个时候也该到了。”
“东方兄倒是有这闲情逸致,去年万花谷初立,至今不过年余便已天下皆知,更有诸多名满天下之士在此隐居,如我没有猜错,那本已死去的药王孙思邈便在谷中吧。更有十月十四朝廷颁下赦令,宣东方兄觐见,随即赐予东方兄免死金牌,东方兄倒是好手段啊。这当真是吾辈所不能及也。”陆危楼端坐在东方宇轩对面,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但看向东方宇轩的视线中却满是探究。
东方宇轩但笑不语,开口却把话题直接转到了陆危楼身上。
“陆教主谬赞了,万花不过是一循经论道之所,涂有薄名,怎抵得上明教一家势大,去年枫华谷的红叶可是格外的艳丽。不过陆教主也要知道,物极必反,武林终究只是武林,这之上可还更有朝廷呢。”
陆危楼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酒杯,难不成……
“此事我自有主张,东方谷主,这信物怎会在你手中。”
“陆教主,我有一堂姐,姓方,名婉柔,她有一子名曰镜。十年前我于海上救下她母子二人,可惜家姐伤重回天乏术。而追杀他们的却是波斯沃教暗星长老之人。”
“竟是他!”陆危楼似是想起了什么,越想越深,额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若真是他,这么多年来明教被他渗入的可是……
两人交谈良久,直到天快亮时陆危楼才悄悄离开,没人知道他们二人在这高楼之上说了些什么,但可以知道的是,他这一去,代表着明教将会掀起一场诺大的波澜。
待明年朝廷颁布破立令后,明教首当其冲损失巨大,而后更有光明寺事件使得明教摇摇欲坠大举西迁,但没有多少人知道远离中原的陆危楼心中是怎么想的,同样也没有人知道,明教真正的中坚力量却是丝毫无损。当然,这与万花是没什么关系了。
与光明寺事件同年发生的便是藏剑第四次名剑大会了,当年第三次名剑大会东方宇轩带东方镜前去观看的时候,东方镜不过八岁,身体也不是很好,如今十年过去,东方镜已经十八岁,他对这十年一遇的大会同样是兴趣十足,便离了万花前往藏剑,万花谷建立也有4年了,这些年来万花弟子逐渐遍布大江南北,万花谷也渐渐成了武林大派,为人敬慕。
东方镜作为万花谷主之子,在武林中也是名声渐响,俊美的容貌,高超的武艺,儒雅的气质,都使得他在武林中渐渐崭露头角,唯一让人们叹惋的便是他嗓子受损只能以腹语交流。
东方镜提前一月到了藏剑山庄,此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