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肃回首看了他一眼,道:“你跟来,便知晓了。”
这神情,似乎在嫌他话多,裴云惜识相地闭了嘴,只好当自己是哑巴了。
裴明惜确实无事,他的脚虽被砸伤,但并未伤及骨头,养几日便好,不过他受了惊又淋了雨,起了烧,昏昏沉沉地睡在床榻上不省人事。
裴云惜甫一进屋时,忘不了满屋人见他的错愕的神情,仿佛见了个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戴洺维叫道:“这是哪来的叫花子?!”
薄肃喝道:“休得胡言!”
戴洺仁比他的双胞胎弟弟眼界清明些,认出了裴云惜,道:“原来是裴二公子,怎如此狼狈?快叫下人准备些干净衣物,烧个洗澡水,替裴二公子接风洗尘。”
裴云惜站在门口,望见屋舍内富丽堂皇,确实是官家手笔,显得自己是多么卑微低贱。
“在下冒昧打扰,惊扰了各位的清净,只因得知大哥不慎受了伤,前来探望。又因在下疏忽,摔了个满身泥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