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几趟腿而已,不至于的,”长庚浑不在意道,“都说是万事开头难,其实我倒觉得开头未必是最难的。你看如今朝中上下都到了得破釜沉舟的地步,我干得再不行,顶多也就是再被洋人兵围一次京城,不可能更坏了——亡国这事,一回生二回熟,朝中诸公估计也习惯了,不会太怪罪我。”
“……殿下这心胸真是近朱者赤,得了几分侯爷真传。”陈轻絮隐晦地把万事不走心的顾昀拖出来鞭了一次尸,鞭尸完毕,她仔细回味了一下,又觉得也有几分道理,故而又道,“不错,有时候比起重整河山,盛极之后衰落的下坡路的确更难接受。”
“那就碍不着我的事了。”长庚带着几分随意的态度对她说道,“子熹幼年时身体底子不好,须得尽早调养,要是不打仗,他在玄铁营里也待不了几年了,他要是走,我就跟他走。”
陈轻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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