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听了章礼和的话,两人又莫名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老是听章礼和说他俩如何如何般配、如何如何相爱而不自知这样的话,被洗脑了。
比如现在,章礼和说:“两位哥哥是不是马上要结婚了?我们是不是要赶快找人来看日子?”
章廷锡很不得劲儿地撇嘴:“才刚谈恋爱就结什么婚,怎么也要谈了五六七八年才能考虑结婚的问题。”
章礼和就瞪大眼:“爸,两位哥哥算上捅破窗户纸之前,四舍五入就是谈了四年了,四年了还不结婚啊!你和爸爸才谈了一年就结婚了呢。”
看看,给他这么一说,他俩莫名就觉得俩人真的谈了四年了,该考虑结婚了。
温母这几年一直都在为儿子的婚事c.ao心,看儿子分手后一直独身一人,很担心儿子心伤太深而选择孤独终老。
却原来儿子早就恋爱了,只一直没跟他们说,这会儿趁着过年,儿子请他们去对方家里拜年,这不就是见家长,见了家长可不就得准备结婚了~\(≧▽≦)/~
章家的这个小儿子真是可爱,太贴心了,把她从进门时就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阿朗的弟弟说得对,都谈了这么多年,当然要赶快结婚。你们都三十多了,还拖什么。”
“哎呀,等你们结了婚,就去申请一个孩子,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年底我们就抱上孙子了。”
“趁着咱们几个还有把子力气精力,可以帮你们照顾孩子,再等个几年,说不定我们连抱孙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母在说,温父就在一旁“是的是的”表示同意,还有章礼和不停地“对呀对呀”敲边鼓。
章廷锡转念一想,嘿,这说得很有道理啊!
自己都五十多了,这辈好多人都做爷爷,找着机会就炫耀孙子/孙女,着实可恶,阿朗若是现在结婚,用不了几年,自己不也可以炫耀了。
莫名其妙的,原计划只是单纯见家长,宣布两人谈恋爱,就被章礼和的.ao作洗脑得双方家长商量婚事来。
易高朗和温琮你看我我看你,忽然两人就真·害羞,不好意思起来。
易高朗心想:若不是因为长辈们的神逻辑,加上萧鼎渊的刺激,自己恐怕还被蒙在窗户纸里,而不是脑袋一热就去跟温琮表白,这么一算,长辈们简直就是神助攻啊!
可自己才和温琮确定恋人关系,才谈两天恋爱就在谈婚论嫁,是不是太快了,太心急了?
若扪心自问,和温琮结婚愿不愿意呢?
答案是愿意的。
易高朗看着温琮——那,这么快就结婚?
温琮回望——不快了,我们浪费了四年时间。
两人旁若无人的含情脉脉互看,热烈讨论两家婚事的四老一少忽然觉得自己饱了,午饭不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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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了好久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章礼和开心得饭都多吃了一碗。
总算是不用担心自家哥哥情伤难愈、孤独终老了。
午饭过后,两家家长又闲聊了一会儿,温家父母便提出告辞,并说待出了春节咱们两家再一起坐下来好好商量孩子们的婚事该如何c.ao办。
章家夫夫自然无不答应,将准亲家送出了桂宫大门外,看着他们的车拐弯不见才折回家。
“一转眼阿朗就要结婚了,我还记得刚把他接回家的那会儿,人还没有桌子高呢。”章廷锡牵着老婆的手往家走,感慨光y-in似箭岁月如梭。
桂老师却很不解风情:“胡说,阿朗从小就长得比同龄孩子高,那会儿他都一米三多了,谁家的桌子一米四、五高?”
章廷锡:“……”
“老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这个老父亲的心情吗?”
桂琰捏捏他的脸,笑着说:“你哪里老了,我瞅着和二十多年前没什么区别。”
章廷锡立刻被摸顺了毛,亲了自家老婆一口,大雪天的也不回家,牵着老婆的手溜达在小区里,名曰:晚点儿回去,免得被家里两小子打扰二人世界。
在章家夫夫俩冒雪玩浪漫的时候,两辆非常眼熟的车一前一后从他们眼前开过,沿着小区马路一直开出去。
章廷锡:“老婆,我怎么觉得那两辆车很像我们家的车。”
桂琰:“你没看错,那就是我们家的车。”
章廷锡:“……”
所以,这是俩儿子走了?
阿朗可以不说,毕竟是快要结婚的人了,推己及人,他心里肯定高兴得不行,一刻就不想和自己的准老婆分开,身为过来人的家长,章爸爸表示相当理解。
但是贵宝宝!
大过年不在家,那是因为要工作,没关系。
但是工作完成回来了,不就该好好在家里陪伴老迈的父亲?
刚回来就跑出去,他能跑出去干嘛,还不是去见萧小子,哼!
章爸爸虎着一张脸对自家老婆说:“敬珉,我是不是一个一碗水端平的爸爸?”
桂琰没闹明白自家这位又作什么妖,只好顺毛摸:“对,你最是一碗水端平了。”
“既然如此,阿朗三十一才结婚,贵宝宝也必须三十一岁才准结婚,这样才显得我们家公平公正。”章廷锡说着,用力握了一下拳头,以示决心。
桂琰:“……你开心就好。”
“阿嚏阿嚏——”
上京南郊的乐年酒庄里,萧鼎渊忽然打了几个老大的喷嚏,卓郁彬瞅他,问:“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