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镇定自若,内心纠结忐忑。他本可以说得更口无遮拦以增加可信度,像对待一个真正的情人,完全不必费心斟酌。但他对着奚微,他的儿子,那些话无论如何也讲不出口。
“……不是,没有。”奚微从他怀里爬起来,有点儿沮丧,更多是遗憾。
即便他们曾ròu_tǐ相交,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但昨晚的一切,对他而言有种特别的意义。
可惜杜淮霖却全无印象。
他想了想,说:“其实是……你很久没回来了,我有点儿想你。”
杜淮霖沉默。他当然想尽可能多的陪奚微——刻意阻绝的多日不见,他其实也是寝食难安,不然也不会拉余敬去喝闷酒。
奚微高涨的情绪渐渐转凉,闷闷不乐地爬下沙发:“我去给您弄点儿吃的。”
“奚奚!”杜淮霖忍不了他留给自己的背影,瘦瘦的,孤寂单薄。他掀开毯子走过去,从背后把他轻轻搂进怀里,“对不起。虽然记不住,但只要我说了,肯定是真心话。”他犹豫片刻,还是在奚微侧脸上印下一个吻。
他不愿面对现实,可他更不想伤害奚微。
奚微扭过头看他,勉强一笑:“你怎么知道是真心话,你不是记不住?”
“酒后吐真言,没听过?”杜淮霖松开手,语气轻快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有粥吗?想吃口清淡的,烧得我胃疼。”
“有,银耳粥好吧?”奚微被他的情绪感染,打起精神,跑进厨房去热粥。
杜淮霖捋了把头发,苦笑着走进浴室。
拧开花洒,杜淮霖眯起眼仰起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