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他的耳钉一闪一闪。那身打扮有点女气。但举手投足的幅度小而干脆,单手提一个双肩包,漫不经心的晃着。
马萧萧和他搭了几句话,袁一寰竟然是北大的,和他同级,地球学院,研究地壳演化,最近天天在实验室里敲铜块。
马萧萧泪流满面,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北京来的访学。
袁一寰比他晚到一个月,住在东校区附近,直接租的民房。房东是他导师的熟人,一个老太太,昵称奈特,丈夫去世了,从宾州搬过来帮女儿带孩子。美国也有隔代教育。
老太太原先做过社工,热心得很,经常在大教堂前的广场上帮教会搞活动。一天捎了迷路的黎音音回家,说起家里马上要朗侵泄男孩子,牵线搭桥,把袁一寰介绍给她们认识。
“还是学校里方便,这里暂时住一下子。”
马萧萧听口音有点熟,问:“你是哪里人?”
“重庆。”
马萧萧再次泪流满面。
袁一寰问:“你四川喇点 的?”
马萧萧囧:“沐川下面的……”
袁一寰听他讲普通话,也切换回普通话,说:“我国内导师也是四川人。”
马萧萧:“哦。”
冷场。
“呃……”马萧萧忍不住抓耳挠腮,“北京高校这几年西南人挺多的。”
而袁一寰似乎并没有要打破冷场的意思,把手电调亮了一点,往前面晃了晃,在徐广背上慢慢画了个八字。
吕芳和黎音音奇低的笑点再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