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萧悦沄,径自回家洗漱完,换了身衣服。
此时小区的电已经恢复,傅朗检查了下两家的电表情况,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今天的萧悦沄有点慢了。
傅朗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紧闭的主卧房门,又等了一会见仍没有动静,才忍不住上去敲了敲门。
“小沄,起了吗?”
没有人应门,傅朗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而之前温泉的冒失经历让他有些顾忌,又忍不住大力敲了几下房门,提高了音量呼唤。
许久,房门内才隐隐传来几声难受的低喃,傅朗听了,不再犹豫,转开房门的把手便迈步进去。
只见萧悦沄可怜兮兮地蜷缩在稍显凌乱的床上,被子胡乱地盖在他身上,腿和胸膛都暴露在了空气中,被子扭曲的程度能让人看出他也曾试图多扯些布料卷上身,奈何被子折成两半叠在了一起,一部分还垫在了他身下,面积缩小、加上角度不对又不够整齐,扯来扯去只有那一角派上了用场,勉强盖住了他身体中间部分。
萧悦沄面朝外侧卧着,那笔直修长的双腿就如上好的白瓷一般,莹白光滑,根本不见普通男人那般的浓密体毛,视线往上,他胸前的浴袍领口大张,露出肩膀上那小小的蝴蝶状的红色胎记,胸前那性感的两点嫣红若隐若现……
傅朗鼻子一热,下意识地捂住,赶紧转开视线,深呼吸几口气,虽然同为男性的生理构造,但傅朗就是觉得床上的那具身体充满诱惑,散发着如罂粟般的吸引力,让他有种窥探的羞耻感,让向来自制力绝佳的他失了方寸。
怕又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地方,傅朗蹲下来,视线专注于那扭曲的被子,好不容易勉强调整一番,才总算盖住了萧悦沄的全身。
期间,傅朗的手不小心碰触到萧悦沄的身体,忽然触电般地收回。
不对,刚才的温度……
傅朗赶紧摸了摸萧悦沄的额头,发现果然在发烫。
萧悦沄不比年幼的萧岳洋,体质一向很好,抵抗力也更强,应是不会那么严重。
压下心中窜起的心疼与紧张,傅朗勉强自我安慰道,然而下一刻他的心又揪了起来:不过,好像还有一种说法,平时体质越好的人一旦病起来便会更加严重,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昨晚上,萧悦沄刚洗完澡就经历一番燥热互动,还在床上闷了许久,捂出一身的汗,之后没有换衣服和吹干头发就这么睡了,被子也没盖好,何况萧悦沄不爱用空调,晚上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阳城夏夜的风带着些凉意,这一冷一热交替之下,加上萧悦沄心绪波动翻腾,不小心便着凉发病。
傅朗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在床边唤了萧悦沄许久,却见对方只微微睁开眼看过自己一次,那视线迷茫地不曾对焦,然后又继续闭眼睡去,或者说晕了过去,再不见动静。
看着萧悦沄难受地紧皱的眉头,傅朗心疼极了,下意识地又想掀起被子将人送去医院,谁知视线一触即那具几乎全·裸的身体,傅朗又立刻将人用被子牢牢裹紧,不留一丝缝隙。
这小祖宗,简直要了自己的命。
傅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果断拿起手机给自家爷爷的保健医生打了一通电话。
在等待的过程中,傅朗取来了温度计,确定萧悦沄的体温后,脸色更加难看。
先找来毛巾沾上冷水给他敷上额头,然后傅朗又挣扎半天,知道医生很快就到了,于是一咬牙,将萧悦沄昨天洗澡前翻出来,原本放在床边现在已经掉到地上的睡衣和内裤拾起,动作无比迅速地帮他穿了上去。
等收拾好一切,傅朗自己已经满头大汗,帮萧悦沄重新盖好被子,见对方因为刚刚一番折腾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后,似乎睡得舒服了一些,傅朗安抚地拍了拍他胸前的被子,萧悦沄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握住那只大手,又睡了过去。
那双白皙的手无力地拉住自己古铜色的大手,明明稍微用力就能挣开,但傅朗愣是完全僵住,不敢轻易动弹。
苦笑着,傅朗凝视着萧悦沄那精致如画颇具古典美的眉眼,心道:这要是一个古代的黄花大闺女,自己今天这番作为,估计立马就得被压着拜堂成亲了吧。早早把人娶回家,锁在自己的臂弯里,将人牢牢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让他不禁受一丝风雨。
可惜,这里毕竟不是古代。
还有一年。
傅朗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自制力,才独处不到24小时,便几乎要全线崩盘,自己真的能忍一年吗?
再次单手帮萧悦沄换了块湿毛巾后,门铃声终于响起。傅朗只得轻轻挣开萧悦沄的手,起身去开门。
保健医生给病人详细做了检查,从他说要给那美少年打屁股针的那一刻起,傅朗的脸色便沉得几要滴出水。
但他终究还是将萧悦沄哄了哄,把他的身子翻了过去,轻轻掀开被子,露出光洁的臀部,一点一点地拉低那换上不久的睡裤和内裤。
“好了,够了。”见腰臀间露出足够的空间,医生也非常乖觉地及时喊停,能当上老首长保健医生的他察言观色的技能一点不弱。
在用沾了医用酒精的棉签棒给那少年的臀上部肌肉消毒时,傅朗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差点把医生看得手都抖动起来。
如果可以,医生根本不敢碰到那身体,然而,在针扎进去的那一刻,少年的身体反射性地一抖,眼看着就要反击,傅朗立刻跳上床,双手紧紧抱